第二天,白小玫給米思蝶打電話,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去她家一趟,她說父親給她從香港買了兩條裙子,她想送她一條。

米思蝶望望腳底下的一隻皮箱子,訥訥地說:

“我今晚還得搬東西……到他家。”

“啊?”白小玫怔愣,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米思蝶,你終於被他俘虜了嗎?”

“不是啦,我隻是替他打工,可他很卑鄙誒,寫了一份什麼鬼協議,騙我簽了字,我上次一生氣把自己的一份撕了。

他呢,欺負我沒有了原件,就任意在他那份上胡添一條讓我住他家了。”

米思蝶說起來是好氣又好笑,那男人昨晚霸道地親了她之後,就任她打了好幾下,還一直麵帶微笑。

後又抱起她扔上床親,說她打了幾下就親幾下,後來她掙脫掉逃進了洗漱間關緊門,他才訕訕地離開。

這樣的男人!你說壞不壞?

“哈哈……”白小玫聽完已笑得前仰後合,“對於你,他隻能這樣子,我支持他啊。”

“你丫的算不算朋友了?還笑得出來。”

那邊止了笑,認真地問:“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了,他下了班會幫我搬,我等會要去姐姐家一趟,小玫,過幾天我再陪你啊,這兩天沒時間了,有事打電話。”

跟白小玫聊完,米思蝶就出了門,因為下午不想寫論文,她吃過中飯就回來整理了行李。

想起昨晚姐姐的語氣,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仍然決定去看一看。

米雪莉沒想到妹妹第二天就會過來,看到她站在玄關處,她愣了下。

一秒過後,她反射性地抬手遮了右臉,米思蝶見姐姐表情這麼錯愕驚慌,心裏一凜,鞋子也沒脫就衝了進去。

“姐姐!你遮臉幹什麼?”

她不管姐姐扭身反抗,執拗地掰開了她的手,頓時,她震住了。

右臉頰跟左邊相比,明顯紅了許多,雖然上麵塗著藥膏,可隱隱指印還依稀可見。

這道道指印像一把把刀刺進了米思蝶的心窩,她憤然了,兩眼紅了,大聲吼叫:

“誰?是誰打了你?”

米雪莉慌亂地抓住了妹妹揮動的手,勸道:

“思蝶,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什麼叫別生氣?你說,是季可娜嗎?或者……”她兩眼睜大,難以置信地,“是姐夫?”

米雪莉沒有吭聲,可她亂晃的眼神已讓米思蝶肯定了這個答案,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米雪莉在後頭追:“思蝶,你要去哪裏?”

米思蝶沒應答,步子邁得很快。

米雪莉還在追,到了院門口總算拉住了她的手,眼裏含著淚懇求她:

“你別去找他,他知道錯了,昨晚就向我道了歉……你看,這藥膏還是他買來塗的。”

“他為什麼打你?”米思蝶稍稍平靜下心境,氣惱地問。

“因為我昨晚與容澤軒在一起。”

“你又跟他一起?”米思蝶擰了眉,真被自己猜著了。

不過,她有些不可思議,姐姐一直安份守己,怎麼會做出出格的事,再說,容澤軒也算個謙謙君子,也不會隨隨便便。

“我們是街上碰到的,沒有你姐夫想得那樣齷齪,他誤會了我們。”

“姐,上次也是因為容澤軒,這次又是容澤軒,你如果真愛姐夫,在意他的想法,那你就避開容澤軒吧,不過……”

她看著姐姐的臉,心裏還是堵得慌,氣得難受,“他不了解清楚就打你,這一點我絕不會原諒他的。”

她甩開姐姐的手就走出了院門,不等米雪莉抓到她,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開走了。

米雪莉擔憂地靠在院門口,正巧季可娜開車送丫丫回來。

季可娜停下車,抱丫丫出來,見她臉頰被打的印跡還是明顯,鄙夷地勾起唇:

“你是想讓鄰居們見見醜是吧?想讓他們都知道你在外麵偷情讓丈夫打了?”

丫丫扭頭不高興地嚷了聲:“不準罵我媽媽!”

“你媽媽不是好媽媽!”

“胡說,你不是好姑姑。”

看女兒跟小姑子吵架了,米雪莉抱過丫丫就進了院子。

季夫人剛才在樓上見到了米雪莉追思蝶的一幕,現在見女兒回來,連忙下樓對她說:

“剛才思蝶過來了,她姐姐被你哥這麼一打,她肯定生氣了。”

“生氣怎麼了?我們還怕她嗎?再說,這本來是她姐姐的不對,是她不守婦道。”季可娜鼻子一哼,不以為然。

季夫人說:“我問過雪莉了,也打電話問過容澤軒,不是雪莉的錯,是你哥去了夜總會,雪莉去找他回來。”

“媽,你相信他們的話?”

“我可以不信你那個容子浩,但容澤軒的話我還是信的。”她沒好氣地看著女兒,“你如果能嫁給容澤軒我就知足了。”

季可娜啾了啾鼻:“我才不要嫁他呢,他這麼古板。”

“能嫁給他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