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認?”

他挑眉,狀似胸有成竹,手裏拿著證據那般從容淡定。

米思蝶的反應卻激動得很,“你昨晚發著高燒,我怎麼可能……喂!聶宇霆,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你是因為內衣讓汗水打濕了,我才幫你換的,而且……你一直昏迷著,你那個,那個根本沒用的好不好?”

這必須申明清楚,就是臉騰騰地紅透了,耳朵也發著燒,即使很難說出口,她也得說!

這可牽涉到自己的清譽啊!

“哪個沒用?”他又抓住要點了。

“你?”

米思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轉過了身,肚裏腹誹著他——

臭男人,要不是看你病成這樣,我立刻就走,嘴不饒人,我咒你熱度再升高一次,升到五十,不!升到一百。

“哎,我說思蝶,我問你那,我哪個沒用了?你怎麼知道我沒用啊?”

“你再說,我就走了啊。”她忍無可忍,終於警告了他。

聶宇霆連忙投降,微笑道:

“好好,我不問了,不過……我還是要申明一點,我絕對是有用的,你又不是沒看見過,而剛才我說的強暴是指你的眼睛,你絕對用你的眼睛強了我很多次。”

“我沒有!”她狡辯。

“好好,沒有,可能是我做夢……我怎麼感覺睡夢中有人不隻是把我褲子脫了,而且還拿手摸了一下。”

他歪著頭,看她的側臉,發現她的側臉已紅如桃花,他想笑,可抿緊了嘴。

“那是你做夢。”

米思蝶已羞得不想再與他說下去,抬腳就要往外走。

聶宇霆見狀,慌忙撲過去拽她,因為一時心急,米思蝶走得快,他撲了空,整個人“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喂!”米思蝶朝後一望,嚇得臉都白了,忙去扶起他,氣惱道,“你做什麼?”

聶宇霆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嘿嘿地笑起來:

“沒事,床不高,我不疼。”

他自己扶著床沿站起來,然後可憐兮兮地望著米思蝶,“別走,我再也不氣你了。”

米思蝶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記白眼,垂眸看他的手,她驚呼:“出血了。”

原來聶宇霆這一摔竟把針頭拔了出來,手背上的血從針眼裏不斷冒出,她急忙摁響了床鈴。

不一會兒,護士就過來,重新幫聶宇霆紮上了針,並囑咐米思蝶:

“他是病人,不要再讓他受涼,還有,好好照顧他,別惹他生氣。”

米思蝶真懷疑這個女護士是不是讓聶宇霆給收買了,要不然怎麼竟幫他說話?

而聶宇霆聽完護士的話,倒是說了聲“謝謝!”

很是得意呢。

“我真的要方便,憋在肚裏難受死了。”

聶宇霆用祈求的眼神望著米思蝶,“幫我個忙吧。”

“怎麼幫啊?”米思蝶開始又緊張了。

“把尿壺拿來。”他一笑。

“喂!那個……”

米思蝶頓了一下,建議他,“還是去衛生間的好,那個不好用吧。”

可聶宇霆卻說他隻穿了條內內,若是這麼走著去衛生間是很容易著涼的,問米思蝶是不是沒聽清護士的話啊。

沒有辦法,米思蝶隻好拿了男人專用的尿壺過來。

看他躺得筆直,手裏打著點滴,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掀開被,把那個東東放在他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