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隻有喝下去,才能證明你為我慶生的真心實意。”聶宇霆沒有商量的餘地。
米思蝶隻好狠狠心,咬一牙,舉起酒杯就咕嚕兩下喝了個精光。
隨後,她在聶宇霆的軟硬兼施下又喝下一杯。
這一下不得了,她沒一會兒就感覺頭暈目眩,站起身來有了種飄浮的感覺。
雙手撐在桌上,她看那個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那可是雙影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雙腿一軟,她趴到了桌上。
不知過了多久……
米思蝶仿佛睡了一覺似的,迷迷糊糊地又睜開了眼,嘴裏嘟噥著:“我要回家……”
可抬不動腳,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她使勁地眨眼,想讓自己看清楚一點。
可是,她看到的隻有耀人眼睛的星星,她伸出手,“哪裏啊?”
怎麼像浮在空中一樣。
耳邊有聲音在響,遙遠得像從天邊飄過來:“家裏啊。”
“家裏?”米思蝶腦子渾鈍了,結結巴巴地問,“我的家……怎麼是這樣的?”迷迷蒙蒙,感覺有四射的紅光,還有花,還有星星。
“我們臨時的家。”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大提琴一樣。
“我們?”米思蝶抬手敲敲腦門,她很想理清一下思緒,讓自己能變得清醒點,讓自己回過神,可是她滿腦子都好像讓星星與鮮花充塞住了。
“思蝶,我愛你……”腰好像被人環住,聲音慢慢飄近了,近到了她的心。
米思蝶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耳邊的聲音馬上換作了一股熱氣,緩緩地熨燙著她脆弱的肌膚,胸前有爪子在撓,就像小貓一樣,不痛,一點也不痛,隻是撓得你全身酥酥麻麻。
她暈了,她同樣軟了,就像被人掏空了心的茄子。
很快地,她就感覺自己像沉在了水底,身上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好重,重得難以呼吸。
於是,她反射性地用手去推,可是怎麼使力也推不動。
其實,她哪來的力氣啊,她的雙手正摁在某男結實的胸膛上呢。
燈光下,寬大的雙人床上,某男的雙眼燃著火苗,渲染著熱情,愛意。
酒精的作用早已讓他難耐。
米思蝶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裏的自己在海浪中翻騰,再翻騰。
後來,她奮力地朝岸上遊,可遊來遊去就是達不到岸邊。
於是,她嘶開了喉嚨喊:“救命,救命……”
終於有人出現了,水浪中,她模糊地看到那個男人是聶宇霆。
他抱著她遊上了岸,她抖抖瑟瑟地站在岸邊,睜大眼睛看他,突然發現他光著膀子,她驚得轉身就跑。
“嘭!”這一跑好像掉到懸崖下去了。
身上好痛,心怦怦直跳。
米思蝶滿頭虛汗,她以為自己完了,完了。
好一會,她才感覺自己是活生生的,於是皺了皺眉,手下意識地摸向頭,緩緩睜開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高級枝狀的水晶吊燈,轉轉頭,她又看到了藍色的落地窗簾,邊縫透進了陽光。
她有些疑惑,側過頭又看到了白色的床單,還有……這是什麼?
這是自己的衣服嗎?
她打了雞血似地彈坐起來,睜大眼睛仔細一看……
一條淡黃色的裙子像一麵旗子一樣被掛在了衣架上,內衣撒在地毯上,與男人的衣服緊挨相連,情景旖旎靡麗。
怎麼是這樣?
昨晚那男人生日,她陪他喝酒……
對,喝酒,記憶的碎片馬上零零星星地在腦海裏連成一片,意識回歸了,回歸了!
她想起自己足足喝了有一瓶多紅酒,最後兩杯酒是她在半醉狀態下讓那個男人“騙”下去的。
她猛地敲了一下頭,眸孔一縮,轉頭看向大床。
那男人腰上蓋著一條奶黃色的提花毛毯,背朝著她正在呼呼大睡。
目光再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米思蝶就像上次高燒過一樣,她沒有發現上麵有什麼紅豔豔的“梅花”印跡,心裏一鬆,她雙手扶住床沿站了起來。
“啊!”身上一陣刺痛,奇怪地低下頭……
瞬間,她的腦子就下了一個驚悚的結論:這男人暴了她!
“聶宇霆!”
她河東獅吼,幾乎把整個總統套房給震塌了。
聶宇霆像一條彈簧一樣從床上蹦起來,很快地,他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來,手一抹臉,還沒等他回過頭,頭頂上就落下了雨點般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