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是我的妻子,腦子裏卻想著與我離婚,你還當不當我是丈夫!

告訴你,除非我季天磊玩膩了你,把你像隻破鞋一樣丟給容澤軒,要不然,你死了也別想離開我!”

他邊說邊一步跨出浴缸,健碩的身子立在米雪莉跟前,泡沫從他身子上朵朵滑落,冷鷙的臉陰雲密布。

米雪莉低垂著頭,滿頭的烏發散落下來。

嬌弱的身子像被狂風暴雨摧殘過後凋零在地的花朵,渾身濕漉漉,軟綿無力,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滴滴落在冰冷的地磚上。

對丈夫的發怒,她不想回敬,不是害怕,而是絕望!

她萬沒想到,自己在他心裏依然是個不貞的女子,憑空的汙蔑讓她的心涼透了,夫妻間沒有了信任,還有什麼感情而言?

她在哭,壓抑著哭,她怕妹妹聽到,所以到最後隻好抬起的捂住了嘴。

而米思蝶確實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她從車裏下來,走回到小樓時,還特意停在姐姐房門口側耳聽了一會。

見裏麵沒有動靜,她才輕輕地走到自己房門前,扭開了門。

“啊……”就在她跨進門時,忽然一聲輕微的叫聲飄進了耳膜。

她倏然駐足,頭皮莫名地一緊,這叫聲雖然低微,可聽起來卻讓人毛骨聳然。

她急轉身,身子飛快地閃到姐姐門前,耳朵再次貼近門……

“季天磊,你禽獸!”

“你是我妻子,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放開我!”

“休想!”

“啊……”米雪莉的叫聲,這一下重了許多,透出了無比的痛苦。

米思蝶耳尖,她聽出來了,這不是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而是丈夫在折磨妻子。

米思蝶的眼前立刻浮現出去年姐姐裸著身子跑出來,季天磊一把攬住她,重新抱進屋的情景。

還有姐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一片片的零星記憶組成了悚目驚心的畫麵。

她想像著房內的姐姐極有可能遭受著季天磊非人一般的折磨,一股怒火無法抑製地從胸膛裏噴薄而出。

梆梆梆!

她咬著牙開始用力拍打著門,所有的氣力都聚在右手上。

那拍門聲在靜謐的夜晚穿牆而出,響徹了整個季家大院。

房內,躺在地毯上被丈夫用繩子紮得結結實實的米雪莉聽到聲音,驀然睜大眼。

她驚恐地轉頭看看門,再看看覆在自己身上的季天磊。

而此時的季天磊卻冷冷地勾起唇,眯起一雙冷眸,根本不想放開她……

“你沒聽到嗎?思蝶在外麵!”

米雪莉氣極了,她壓抑著低咆,見男人絲毫不加理睬,不由得羞憤交加:

“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天磊這才俯下身子狠狠地盯住妻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須尊重我!”

敢允許妹妹剝了他衣服關到陽台,敢說與他離婚!

他季天磊豈能容忍?他這一年裏已為她改變不少了,這段時間還疼愛她,幫她做家務,也按時回家。

誰想到她心裏還想著與他離婚!

不知好歹,這女人不知好歹!

他要折磨她,要讓他記住丈夫的尊嚴是不容侵犯賤踏的!

梆梆梆!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響,還伴隨著米思蝶的叫聲:

“姐姐,你出來!季天磊,你在對我姐姐做什麼?快開門!”

笑話!

季天磊冷笑一聲,緩緩地轉過頭,對著門吼了聲:“我們在行房!”

一句話穿出門,敲門聲嘎然而止!

米雪莉頓了一下,張嘴想朝門喊叫,可聲音還沒有吐出來,季天磊的嘴就突然壓在了她的唇瓣上……

把她的呼吸及聲音都吸走了。

門外的米思蝶聽到季天磊的吼叫,一絲尷尬的紅暈爬上了臉頰,一時無措地站在門外不知道如何辦。

難道是自己判定錯了?

定定地望著門,她的眼神變得茫茫然,高舉的手掌慢慢地垂落了下來。

他們是夫妻,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冒昧?

米思蝶開始檢討自己,如果季天磊真的欺淩折騰姐姐,為什麼姐姐聽到自己敲門不作聲?

看來真是自己敏感了。

這麼一想,米思蝶更加臉紅,轉身朝自己的門走去。

可沒走兩步,她又不放心地湊到姐姐房門前,朝裏麵喊了聲:

“姐姐,你還好吧?”

米雪莉的手綁著,她無法動彈,眼下的嘴也讓季天磊狠狠地攫住,除了鼻孔還在呼吸,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聽到妹妹的詢問,她隻有“唔唔……”地從喉底裏發出叫聲,然而這聲音比季天磊的粗喘還要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