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雅說,是他要了她,他當時怎麼也不信。
現在……
聶宇霆徹底眩暈了,感覺整幢房子都旋轉起來,嘴裏喃喃著:
“不是的,絕不是的,媽,這裏肯定有問題,有問題。”
“是有問題,那就是她在你咖啡裏放了一點點的什麼藥,要不然,你怎麼可能與她睡。”
這是封雅後來向聶夫人交代的,因為聶夫人也不相信兒子清醒的狀態之下會要了她。
況且喝下咖啡的人腦子會異常清楚的,哪會稀裏糊塗?
聽到這個結果,聶宇霆的胸腔裏驀然升騰起一股怒火……
可惡!她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媽!我絕不會與她訂婚的!既然你知道她使用了這種手段,那表明不是我情願的,這樣強迫我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絕不會愛她!更別說娶她!”
聶宇霆冷靜下來,態度異常堅決。
聶夫人馬上犯愁,拉著他的手苦口婆心:
“宇霆啊,既然她懷的是你的種,那我們聶家不能拋下她不管那,她父母已與你爸爸商量好了,隻要你與她成婚,他們會將封氏集團一半的股份作為嫁妝,還有……”
“媽!”聶宇霆揮手打斷了母親的話,正色道,“我們家沒錢嗎?我們還需要她家的股份嗎?環宇集團怎麼說也比他們家有實力,為什麼你們就要怕他們?”
“兒子啊,不是怕,而是兩家曆來友好,祖輩們都是世交,如果因為你們的婚事撕破了臉皮,商界的人會在背後罵我們的,到時候生意就大受影響了。
再說,許多媒體也會因此炒作,說你無情無義,到時候你的形象在商界也令人嗤鼻,遭人唾棄那,想想吧。”
“媽,我想的很明白,我不能用我一輩子的感情拿來換名譽與地位,人生短暫,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感情生活,那不就像行屍走肉了嗎?
我愛米思蝶,我即便不要了身家財產,我還是要與她生活在一起。”
聶宇霆神情認真,口氣堅定,他說完就轉過身,麵朝窗外。
聶夫人在他身後歎了一口氣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門再次打開,聶宇霆以為是母親,他沒有回頭。
靜默幾秒後,他突然聽見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臭小子,你明天必須給我訂婚!”
聶父平時不怒則已,一發火聶宇霆也要懼怕三分。
從小聶父對他就極其嚴格,雖然也有慈愛的一麵,不多話,也盡量尊重孩子。
可現在知道封雅懷上了他們聶家的血脈,他便強硬了態度,讓聶宇霆無論如何都要與封雅訂婚。
聶宇霆仍然不同意,聶父一氣之下就把他反鎖在了房間,說訂婚之前不準邁出一步!
直到門關上,聶宇霆才明白,母親叫他回來,並不是總部開什麼話,調整管理層,而是逼他訂婚的。
手機讓母親拿走了,房間裏的座機也拔了線,他不能與外界聯係,一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傷心得躺到床上,雙眼盯住天花板……
想不到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被父母反鎖在家,不得不覺得可笑之極!
明天,明天訂婚?
他冷笑,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會同意!
他又想起了米思蝶,心裏柔柔地開始泛酸。
如果她知道這個結果,會怎麼樣?一定會傷心欲絕吧?
想到這樣的可能,聶宇霆心裏一陣陣痛,劍眉緊鎖。
不管如何,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想辦法回環海市!
聶宇霆下定了決心。
曹陽接到總部秘書室打過來的電話,說明天聶總經理要訂婚,工作暫交副總負責,讓他協助副總做好各項工作!
曹陽放下電話,整個人愣在桌子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聶總訂婚?跟誰啊?
封雅與米思蝶倆個影子在腦海裏晃來晃去,他的頭有些發昏。
於是,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拔通了曹麗琴的手機號。
沒過一會兒,曹麗琴姍姍推門而入,笑盈盈地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倆人隔著桌子互視一眼。
曹陽訕訕一笑:“請問,你知不知道聶總訂婚的消息?”
曹麗琴頭一仰,手很隨意地攏了一下長發,挑挑眉梢,平靜地說:
“知道啊,我是他的私人秘書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是,”曹陽笑嘻嘻,身子朝前傾了傾,一副討好她的樣子,“那你知道他的訂婚對象是誰啊?”
曹麗琴眼珠子一轉,一絲興味劃過心頭,同樣身子向前傾,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姿勢滑稽可笑:
“你說呢,曹助理。”
“米思蝶是不是?”
曹陽一咧嘴,完全沒有注意這樣的姿勢,倆人的臉都快貼近了。
男性固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縈縈繞上曹麗琴的鼻端,隱隱感覺到他嘴鼻噴薄出來的,熱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