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喜道:“季可娜,既然其他的東西沒什麼損失,你不防就當我們在會所裏亂來了一晚上。”

他轉過頭,別有意味地看她。

季可娜抬眸,有點茫然:

“子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讓警察追查他們嗎?”

“哎,季可娜,你覺得那兩個混混這麼好容易抓?

他們除了與你玩了一下,又沒做其他的,線索這麼少,警察去哪裏抓啊?”

“子浩,你不是很能幹的嗎?你手下有這麼多混混,你隨便找幾個人就能把他們找出來。”

季可娜抓住他的手,語氣急迫

,“既然已鬧到警局了,我就不能放了他們啊,再說我父親我也不會罷手的。”

容子浩眉頭蹙起來:“你當我是神探啊,這兩年我一直學習經營,管理公司,跟社會上的許多混混都不來往了,事過境遷,有多少人會當我老大啊?”

他望著季可娜,見她還是一副堅持的表情,便又說,

“如果抓到了,你算解了氣,可一旦他們交代的事實與你不相符,你說事情會怎麼樣呢?”

咯噔!

季可娜的心猛一急跳,對了,她可是隱瞞了拍下錄像一事,

如果抓到了那兩個麵具男,那他們肯定會老實說出這一晚的事情經過,

指不定還會說自己是如何放蕩,如何不反抗的,把“強暴”變成了“淫亂”,那她的名聲不是更爛?

而容子浩會不介意嗎?

她神情一變,馬上問容子浩:

“那你說怎麼辦啊?”

容子浩見她開始動搖,心下一喜,挽上她的肩膀親熱地說:

“季可娜啊,玩都讓他們玩過了,我也不想介意,隻要別的事沒發生就好,我不想讓你的事情在社會上引起流言蜚語,

這種事情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啊,要是弄得人人皆知,滿城風雨的,你以後走出去不是要讓人指指點點?

雖然我們不在意,可這個城市這麼大,就是一人吐一口口水也會淹死我們。”

容子浩說得確實恐怖。

季可娜仿佛看到自己走在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屁股和臉蛋上,對她指點竊笑,

還把她的像片放到網上供網民瀏覽,男人意淫,女人拍磚,她就像一個令人討厭的蟑螂。

下意識地,季可娜靠近了容子浩,緊緊地挽住他的胳膊,聲音清淺低啞:

“子浩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其實也不想搞成這樣子的,哪知道那個撿垃圾的老太婆這麼多事,她報什麼警啊……

子浩,現在爸爸都知道了,好像事情很難處理了,你說怎麼辦好呢?”

容子浩抿唇一笑,拍拍她的手很自信地說:

“放心,這事交給我去處理。”

“那太好了,”季可娜滿眼的感激,“隻要你處理得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真的?”容子浩的小眼睛裏劃過一絲狡黠,挑挑眉梢,“說過的話就算數啊。”

季可娜點頭,容子浩站起來,拉起她的手說,“那我先送你回家。”

……

第二天,季可娜就撤消了控訴。

季老爺對警察局的領導說:“女兒要死要活地說不想擴大影響,我隻能依了她。”一旁的女警聽了輕笑道,“我看你女兒根本是心甘情願的。”

女警的話讓季老爺心裏像窩了火,他氣衝衝地回家。

正巧季可娜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就往大樓客廳裏拖。

季可娜的頭害怕了,大驚失色。

她雙手握住父親的手腕,兩隻高跟皮鞋也脫掉了,打著赤腳跌跌撞撞地隨父親走,嘴裏哭叫著:

“爸爸,爸爸,好痛啊!”

頭發仿偌要被父親扯掉了,頭皮痛得扯起了每一根神經,

長到這麼大,父親還是第一次對她這樣,

她很明白,如果不是很氣憤,這個同樣疼愛她的父親不會這樣凶狠粗暴。

劉嫂看得嚇白了臉,她想過去勸說,

可看到季老爺一臉鐵青,她又止住了腳步,一手扶住回廊的牆壁,慌裏慌張地跑到大樓去打電話。

醫院裏的季夫人得知了這個情況,馬上從病床上蹦下來,對一邊的吳媽說:

“快,快,我要回家!”

……

季夫人與吳媽趕到家裏時,季可娜正跪在沙發一角哭泣,

一頭半紅色的頭發像個雞窩窩,左臉明顯腫了,上麵還留著五根醒目的紅指印,滿臉淚痕交錯,

看到母親,她張大嘴哭得更響。

季老爺負手站在窗戶邊,背影一眼遠去冷寒如冰雕,

這樣的男人季夫人不免有所畏懼,看來女兒被人強暴沒得來父親的同情與憐惜,反而惹他發火了。

“娜娜啊,這是怎麼回事?”

季夫人沒敢去驚擾丈夫,而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