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剛有了一些想法,準備下下來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唐鬱南抱著枕頭進來,已經是洗過澡的樣子,徑直朝夜未央所在的床上過來。
夜未央見此慌亂的收了電腦,幸好沒被唐鬱南看到她在做什麼,唐鬱南蹙眉,卻沒有在意,掀開夜未央身邊的被子,躺了進來。
全程動作沒有一句話。
夜未央挑眉,他什麼意思,從那一晚開始,他們就沒在一起睡過,唐鬱南搬去了客房,而她占了主臥,兩人誰也不提那件事,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是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夜未央有些搞不懂。
唐鬱南的心思糾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讓他去客房,他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回來睡,又覺得很沒麵子,尤其是對著她的身體,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與其說是不能做,倒不如說是不願意做,他還是介意那些事情,盡管他一再的告訴自己,夜未央是他的女人,不管什麼都必須是他的,哪怕和唐鬱北發生關係,現在也是他的。
可是他卻沒法不去介意,更何況他有這種潔癖。
但是又說回來了,他哪怕是躺在他身邊就忍不住的心猿意馬,難道他真的就因為這樣的在意而一輩子不碰她嗎?
恐怕他做不到。
夜未央見唐鬱南不說話,自己也覺得很無趣,剛想問一句,“鬱南……”
“睡覺。”唐鬱南一聲冷喝,夜未央果斷躺下關了燈,也背對著他不去理他。
唐鬱南隱忍著心中的情緒,他怕她再多說一句話,他就真的什麼都不顧了,管他什麼潔癖不潔癖,他一定會忍不住要了她。
第二天清晨,兩人依舊背對著背,唐鬱南先起身,他離開房間以後夜未央才睜開眼睛,伸手觸了一下身邊的溫度,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她眷戀。
她苦澀的笑了笑,這恐怕是他們之間最平靜的同床共枕,他竟然真的就這樣對她毫無一點念想。
這一點無疑是對夜未央一種羞辱,她緊緊的忍住想要奪眶的眼淚,咬牙將眼淚逼了回去,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夜未央卻不知道唐鬱南在客房的浴室裏呆了足足半個小時才一身清爽的出來,他若是在房間多呆一會兒,恐怕就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映了。
換了衣服,到廚房做了早餐,做早餐的時候想起昨晚夜未央吃外賣時的臉色,不由的輕笑出聲。
夜未央下樓的時候眼睛微紅,一直低著頭,不想唐鬱南看到她的狼狽,還好唐鬱南一直沒有太在意,吃過飯兩人同時出門,夜未央接了一個電話,神情喜憂參半,唐鬱南還沒問是什麼事情,夜未央就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車鑰匙跑了。
“車子我先用一下,你換一輛,或者讓肖雲來接你,我有事。”夜未央的話一落,唐鬱南就見自己的車子一下子衝出了別墅。
“該死。”唐鬱南一聲低罵,夜未央什麼意思,竟然無視他,她明知道自己技術不好,怎麼能開車,他這個現成的司機在這裏,她竟然自己開車跑了。
真是可惡。
夜未央開著唐鬱南的身子在路上一陣橫衝直撞,技術看上去確實不怎麼好,那天開方嘉寧的車子是在晚上,又是在環城高速上,車流少,現在可是上班高峰期,她難免有些緊張。
但是她還是順利將車子開進民生醫院的停車場上,夜未央已經出了一頭的汗,可見她是有多小心翼翼。
下車迅速衝進醫院,剛好碰上趕來的方嘉寧,她見夜未央神色匆匆,開口叫住她,“未央,別跑那麼急。”
夜未央回頭見到方嘉寧,一臉激動的笑容,“嘉寧,我媽醒了是不是,我聽悠然是這麼說的。”
她接到的就是冷悠然的電話,說夜母已經有了清醒的跡象,雖然沒有完全醒來,但是醫生已經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你怎麼出了一頭的汗?”方嘉寧擔心的為夜未央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意,夜未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避開方嘉寧的手。
方嘉寧裝作不在意,目光溫柔的收回手,兩人一起向病房走去,冷悠然見他們一起來有些意外,卻什麼也沒說。
夜未央一見冷悠然就忍不住激動的問,“悠然,媽是不是醒了?”
冷悠然拉著激動的夜未央,兩人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窗戶外,看著依然熟睡的夜母,她安靜的躺著,臉色是一種病態的蒼白,身上插著很多管子,冷悠然拍了拍夜未央的手臂,淡淡的說,“醫生說還要觀察,隻是發現了清醒的跡象,並不是完全清醒,不過已經度過危險期,我們隻要耐心等待,阿姨一定會醒來的。”
夜未央點點頭,臉上的激動之情依然難以掩飾,看著冷悠然的樣子,心疼極了,“悠然,回去休息吧,既然醫生已經說了度過危險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