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氣的不輕,這個人在他們這裏已經喝了有半個多月了,光酒錢已經不知道欠了有多少了,上一次老
板實在氣不過,就將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洗劫了一番,沒想到他身上的東西還真是值錢,沒過一個星
期呢,他就又來了。
他再也不敢給他酒了,要不然就要自己幫他出錢了,他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哪有錢幫他出酒錢。
這個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櫃台上出現一隻細致白皙的手臂,手掌狠狠的拍在櫃台上
,酒保正想惱怒他這麼大的動靜的時候,卻發現他那隻手臂下壓著厚厚的一遝錢,足足有上萬。
他愣了一下,抬頭,看到一張精致的臉頰,明明是溫和的麵容,卻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他下意識
的後退了一步,隻聽那個男人說,“給他拿酒。”
酒保條件反射的去拿了酒放在吧台上,卻怎麼都不敢伸手拿錢,看著那個男人的樣子,心中有一種陰測
測的感覺。
唐鬱北見到唐鬱南的那一刻,已經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他似乎想要一拳掄上去,但是
卻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就是在自取其辱,他淡淡的垂眸,拿起吧台上的酒瓶,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唐鬱南起身追出去,黑色的夜空下,他一直跟著唐鬱北,不緊不慢,也不上錢說話,隻是這麼看著他。
唐鬱北知道他一直跟著自己,盡管他早已神誌不清,但是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他深深的記在自己的腦海裏
,唐鬱北就是這樣。
是他害得他落到今天的地步,是他害得他什麼都沒有了,唐鬱南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唐鬱南跟著唐鬱北拐過一個路口,倏然一個黑影襲過來,唐鬱南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掏出身上的槍支,但
是轉念一想,便收回了手。
唐鬱北一把狠狠的掐住唐鬱南的脖子,力道大的讓唐鬱南一步步的後退,最後抵在身後的牆壁上,唐鬱
南目光一點慌亂都沒有,直直的看著唐鬱北,他的臉色猙獰,熏天的酒氣傳過來,讓他隻覺得一陣惡心
。
“啊……”唐鬱北怒吼一聲,一拳狠狠的向唐鬱南的臉上打過去,那力道狠得幾乎想把唐鬱南的頭打爆
。
唐鬱南目光淡漠,一把伸手抓住唐鬱北的拳頭,反手一擰,就直接將唐鬱北撂了出去,冷冷說,“唐鬱
北,你以為憑著你的力氣,就想把我打趴下嗎?”
他早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渾身虛浮,哪裏還有力氣能打得了唐鬱南,唐鬱南就算身子孱弱,也是經過
訓練的,體能和身手也不是唐鬱北能比的。
唐鬱北臉色猙獰的笑著,目光淒涼,“唐鬱南啊唐鬱南,你已經把唐氏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唐氏現在沒有了,爸爸的心血已經沒有了,你得意了吧,你是不是覺得快活了?”
今天這一切都是唐鬱南造成的,當初要不是他騙了他,唐氏也不可能出現今天的局麵,唐家也不會出事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現在他這算什麼,來看他的笑話嗎?
“你知道唐氏為什麼會有今天嗎?”唐鬱南整了整衣服,輕輕的蹲在唐鬱北的麵前,目光冷漠的看著他
,眸中透出一絲絲的憐憫。
唐鬱北被那種憐憫的目光刺激,他唐鬱北什麼時候需要別人可憐他,他什麼時候需要別人這麼的同情他
,他不需要。
想到此,他就想要撲到唐鬱南的身上,將他的神情撕碎。
唐鬱南一把狠狠的按住唐鬱北的身子,冷冷說,“你如今還是這麼的戾氣橫生,唐鬱北,脾性定成敗,
你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受後果。”
“你放屁,我種的因,唐鬱南,你好意思說出口嗎?”唐鬱北輕唾一口,眸中不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唐
鬱南,冷笑一聲,“你別告訴我當年你的那一番話不是有意的,你意外的撞見我和未央在一起,之後你
對我說的那一席話你都忘了嗎?”
當年唐鬱南遇到他和夜未央背著夏悠悠在一起,唐鬱南當天跟他說的那一席話他深深的記得,就是那些
話改變了他的想法。
那個時候的自己,自信的以為夜未央已經是他的,他若是真的娶了夏悠悠,也同樣可以得到夜家的一切
,但是他並不滿足這樣的得到,剛好唐鬱南給他出了主意,可以挑起夜夏兩家的紛爭,他可以坐收漁翁
之利。
對於這個想法,他想了很久,最後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也掙紮了很久,他就是害怕夜未央會恨他,
他以為夜未央那麼愛他,他不會讓她太傷心的。
唐鬱北隻覺得渾身一陣陣的冰寒,唐鬱南現在竟然說是他的錯,要不是當年他的友誼提醒,怎麼可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