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老和尚顯然是個德道高僧,不僅道行高,而且禪機也很高。
可是你禪機高,就不代表我也高啊?此時吐出這樣的話,我真是一臉蒙圈。
這啥叫;妙絕當動鬼神泣,崔蔡幽魂更心死?
除了我,坐在竹筏上的其他人也是瞪大了雙眼,滿臉疑惑的望著我。
但唯有馬道長神色凝重,非常驚訝的望著無法禪師。
至於西門微和徐飛以及其他人,根本就沒搞懂我們在談論什麼。
我驚疑的望著無法禪師,雖然不明白這話的道理。但這話所針對的,顯然就是我的“生死劫”。
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畢恭畢敬的對著無法禪師一拱手,最後開口說道:“無法禪師,晚輩愚鈍,請明言賜教!”
無法禪師表情依舊,半張這眼,此時聽我說完,再次念道一聲佛語:“南無阿彌陀佛!是非自有因果,至人命即可何須知天命?你我皆是為了應劫而來,是能過,它日你自會明曉!”
說完,無法禪師半張開的眼,直接就合了,嘴裏開始念道一些佛語。
那個時候,我心裏是一陣駭然。這個無法禪師竟然能推算出我是為了應劫而來,這本領竟比馬道長算卦還高。
要知道這個老和尚隻憑借雙眼看,事先沒有聽我說起過分毫,便能直接知道這些,可見其有多厲害。
不過這句話裏有;我們都是應劫而來。
這尼瑪又是怎麼一個情況?難道說這個無法禪師也有生死劫在這血煉之地?
心裏太多的疑惑,對這個老和尚也是極其的崇拜。不愧是佛門高僧,竟有這般慧眼。
可是見老和尚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在理我,顯然是不打算在說什麼。
結果我話到嘴邊,始終沒能說出口。
但心裏不斷在回想老和尚對我說的那句話,以及最後讓我切記的那句“妙絕當動鬼神泣,崔蔡幽魂更心死。”
就這般,我坐在竹筏上低著頭,顯得有些沉默。
徐飛見狀,往我這裏挪了挪,然後小聲的開口道:“老秦,應什麼劫啊?你丫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說出來,有事兒老子幫你扛!”
徐飛語氣吊兒郎當,當表情卻很是鄭重。
看著徐飛這樣子,我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他很夠兄弟。
但自己生死劫的事兒,我想我還是沒必要告訴他。
大戰即將開始,血煉之地又是那麼的危險,眾人自保都很難。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兒,讓徐飛這小子分心,過多的關注我。
所以我隻是對著這小子笑了笑,說沒事兒。等血煉之地過了,我在告訴他。
徐飛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打定主意不說,他是問不出來的。
加上一個竹筏之上,除了我們幾個熟人,還有茅山的一些弟子和少林的幾個和尚。
這些人都不認識,徐飛也感覺我有事兒不方便說,更何況這裏有陌生人,所以也很識趣的不在追問。
因為赤炎雪讓眾人保持安靜,盡量不要說話。所以剩下的路程裏,大家都是各懷心思沉默不語,大多時間都是在打坐或者休息。
我們不知道血煉之地還有多遠,隻是順著小河不斷的往山林裏飄啊飄。
漸漸的,我們發現都在山裏飄了一夜了,天色也都開始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