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出去了,我忍不住好奇心,從隙縫中偷偷看了出去。
梁五爺正搓著雙手,不安的站在地上。低著腦袋,時不時的偷看一眼翡翠姑娘。
這家夥,人老心不老,都這麼大了,還有喝花酒的心思。
嗯,還得加上一條:有賊心,沒賊膽!
“梁五爺,請坐吧。承蒙梁五爺一直關照,小女子感激不盡。”
她的聲音變得柔弱了起來,就像第一次我看到她的那樣。
梁五爺瞬間就像被打了雞血,猛地抬起了頭來,激動的說道:
“不,不,翡翠姑娘言重了。我自從第一次見了翡翠姑娘,就覺得和姑娘特別有緣。要是,要是能……哎,總之,姑娘肯見我,我心裏實在是高興啊。”
切,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吧?
梁五爺臉都紅了,氣喘籲籲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了什麼獎了呢?
“正是梁五爺一在的施舍,小女子才覺得有愧,因此特讓媽媽請五爺過來,小女子……”
“這怎麼能叫施舍呢?姑娘慧質蘭心,品行高潔,我對姑娘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若是姑娘不棄。我,我梁……”
梁五爺不等翡翠姑娘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還邊說邊走到了她身邊。
那翡翠姑娘也是聰明,把身子輕輕一扭,就避開了他。走到桌子邊倒上了一杯茶。
“梁五爺快莫這麼說了,再說就折煞小女子了。還請梁五爺品品我這茶,我為五爺彈上一曲可好?”
“好,好,能聽翡翠姑娘彈琴,那是梁某啊!”
翡翠姑娘坐到琴邊,伸出白嫩的小手,開始彈起了琴來。
不得不說啊,那琴彈的是真好。
比街上彈棉花的王大媽,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對了,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的?
繞著房子轉了三天?對,繞房三日。
一首曲子,很快就彈完了。隻聽翡翠姑娘幽幽的說道:
“梁五爺,不知小女子的琴聲,可還能入的了五爺的法眼啊?”
“姑娘的琴聲,委婉連綿,如行動流水一般。實在是人間難得的妙音,足以繞梁三日啊!”
不是,你用我詞幹嗎?還縮了不少?明明是房好不好?
這翡翠姑娘也是的,怎麼不問他拿鑰匙,還有心思給他彈琴呢?
“聽聞梁五爺也曾習過舞劍,不知梁五爺願不願與我琴瑟和鳴一曲呢?”
“這……我以前的確曾有過舞劍。隻是實在學的太差,當不得姑娘法眼啊。”
梁五爺這老家夥,居然又臉紅了。
我沒聽錯吧?
就他那五短身材,還挺個大肚子?他舞劍?
螃蟹爬都比他好看!
要舞也是我這種英俊,瀟灑的人舞才有意思嘛。
“我敬梁五爺是謙謙君子,若是五爺不肯,那我也不強求了。”
“啊不”,梁五爺趕緊擺了擺手,著急的說道:
“既然翡翠姑娘相約,那我怎敢拒絕,當然是要獻醜的。還請姑娘莫要笑話啊。”
梁五爺一邊說著,一邊把外套給脫了下來。
我看的分明,那家夥的鑰匙,就放在外套的兜裏。
“五爺,此地人多手雜。這衣服可不能亂放,我還是先把五爺的衣服,放在我的櫃子裏,等會兒五爺走時,我再幫五爺取出來。”
“謝謝翡翠姑娘,謝謝翡翠姑娘。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翡翠大聲的說著,朝櫃子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躲在櫃子裏,聽得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