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了多久,莊老夫子就回來了。
他一回來,大家就立刻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變成了乖寶寶。
我向旺財看了一眼。這個家夥,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直到莊老夫子敲起了講桌,才有人把他推醒了過來。
“好了,我們繼續上課。你們兩個新來的,聽不懂也沒關係。這兒有兩篇文章,你們拿去看看吧。”
同學們把老夫子寫的詩文傳了下來,遞到了我手中。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篇蘇軾的文章,名字叫:寄吳德仁兼簡陳季常。
這首詩寫的倒是通俗易懂,隻是裏邊有幾句,我看了心裏實在不怎麼舒服。
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有說夜不眠。
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河東獅子吼?這不是灑東獅吼的意思嗎?
不是,他怎麼知道我怕老婆?
這同學說的沒錯啊。果然是一來了,這老夫子就開始針對我了。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話說這老夫子,我得罪過他嗎?
我才來了學院不說,好歹也是帶著資金進來的吧?
就算不看我一心求學,看著那些錢的份兒上,他也不該這麼對我啊?
得,他不仁我不義,看來同學們教的方法還真得用,不然,還真讓他給小看了。
心裏有了雜念,他講了什麼,我自然就聽不進去了。
還好,這老夫人講課,不這是有張有弛。沒過多久,就宣布下課,他一邊兒玩兒去了。
老夫子一走,同學們就撒了歡。打鬧的打鬧,上廁所的上廁所。旺財也擠到了我身邊,拿著一第紙,愁眉苦臉的對我說道:
“阿不,你看這上麵寫的都是啥呀?”
他也和我一樣,得到了老夫子給的一篇文章。
那上麵也是一篇詩文,不過比我的,少了不少字。是宋代一位叫梅堯臣的詩人寫的。
常隨輕騎獵,不獨朱門守。
鷹前任指蹤,雪下還狂走。
人思上蔡遲,書寄華亭後。
莫將呼作龍,粱肉才經口。
這詩讀起來,倒是朗朗上口。但是總感覺,好像有那兒不對似得。
旁邊的通通笑出了聲,我一把把老夫子的文章遞了過去,問道:
“通通,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到有些不對呢?”
“嘿嘿,這篇文章寫的是狗。”
哼,我就說嘛,這首詩怎麼看都不對。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我和旺財對望了一眼,分明也看到了他眼裏燃燒著的熊熊烈火……
太欺負人了!
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尿能忍,屁也沒法兒忍。
把剛剛那個說話的同學拖了過來,我問他:
“對了,你剛才給我出的那個主意是什麼來著?”
媽的,剛才一高興,就把這貨說的話給忘了。
“我說啊,老夫子一定會整你們的。無論他讓你們字哪首詩,你都給他一首就行了。”
“哪首?”
“來,我悄悄的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啊……”
很快,老夫子就回來了,同學們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了,剛剛的那兩位同學,我給你們的詩句,你們記下來了嗎?”
果然來了,這老家夥真可恨啊!
你說你暗地裏罵我們也就罷了,還把我們給叫起來,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太缺德了嗎?
我從座位站了起來,看向了旺財。隻見他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我,直對我攤手。
得,這貨準是又把新學的詩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