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獻醜了,啊不,是出醜了!
當我把昨夜辛辛苦苦研究的理論,在課堂上揚揚灑灑的講了出來之後。
原本還有些的教室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莊老夫子的那張臉,也再次向我展現了川劇的經典之術:變臉!
本來我說他是個豪放派詩人的時候,莊老夫子還點頭的。
可我一說道他是個吃貨,他的臉色頓時就不對了。
什麼呀?為了佐證,我還專門記了好幾首,他寫美味的詩來著?
難道我研究的,還不夠透徹嗎?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蘇先生一代文豪,竟然被你形容成了一個吃貨?你,你簡直是,朽木不可雕……真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莊老夫子在課堂上氣的大吼,指著我邊走邊罵,一刻也肯停下來。
到了後來,那些書本上的東西罵完了,幹脆就連髒話也給罵出來了。
既使不用問,我都知道這位老夫子,肯定是所壞了。
學生們也在底下的竊竊私語。
“哇,莊老夫子氣得不輕呀,連髒話都罵出來了。”
“是啊,上次通通說他: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凶過。”
旺財在躍躍欲試的給我使色,意思是問我:要不要揍他一頓?
我當然是拒絕了。怎麼能打老師呢?
就算他做的不對,好歹也是教我們的吧?
這小子,也就能欺負點兒孤寡老人了。昨天沒見他這麼衝動呢?
“阿不,你要知錯?”
錯?哎,我是有錯。錯就錯在,就相信了他的話呢?
要是和別人一樣,對蘇先生歌功頌德的話,應該就沒錯了吧?
可我也沒說什麼呀?難道,做一個吃貨不好嗎?
“算了,你坐下吧。以後上學仔細點,別淨想那些歪門邪道!”
啥?我聽錯了吧?讓我坐下?我沒事兒了?
這,還是莊先生嗎?我都想好被他給趕出去了,怎麼會又讓我坐下呢?
這個時候,旁邊的通通拉了拉我的衣角。我這才確定,剛剛聽到的,絕對是真的。
我想起了昨天下午,莊老夫子對我說的話。
看來,如果隻是單純的觀點不同,他的確不會借題發揮。
還真是個好老師啊!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好了,我們今天要學的是:扁鵲見蔡桓公。此文乃是戰國時期,法家學派的代表人物韓非所著。韓非子是法家學術的集大成者……”
莊老夫子在講台上的津津有味,我在底下,則聽的雲裏霧裏。
旺財這小子就更不用說了。他吊兒郎當的趴在桌子上,後來更是左顧右盼了起來。
你說他不學也就算了,還偏偏要拖上我。
我們之間有一套特殊的聯係方式,即使不用說話,我也能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阿不,咱們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好好聽課不行嗎?”
“我也想啊,可我聽不懂啊。對了阿不,那老夫子講的什麼呀?你能聽懂嗎?”
“這……去,一邊兒去。等我回家了給你講,現在好好上學。”
媽的,我也聽不懂啊!
聽了半天,我就聽到兩個生僻字,叫什麼:腠理。
至於那玩意兒是啥,我是真不知道。
“哎,阿不,好無聊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要不我明天在家好不好?”
在家?切,讓他跟著我都不老實,要是他在家,那還不反了天了。
關鍵這家夥愛打小報告,誰知道他會和亮晶晶說我什麼壞話?
“你想清楚啊,誰現在是管家?要是在家的話,能不能打的過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