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為的,就是如何讓那個副府台大人出醜。
此刻的黃家,已經撕下了偽善的麵具。我也沒必要再和他們逢場作戲了。
之所以要易容成旺財的樣子,隻是因為黃公子見過他,容易引他上當。
免死金牌我自然拿回來了。順便還發動了野狗聯盟的狗們,去幫我就近宣傳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我把身體還給了旺財,優哉遊哉的領著眾人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就以請安的名義,帶著旺財上了船。
“靜一靜,靜一靜,大家別吵吵了。都是來請安的,你們這麼吵吵,人家還怎麼安呀?”
靠,我以為自己來的夠早了。結果一上船才發現:那些商賈竟然早就來了。
所幸昨晚狂歡結束的有點晚,我那些蒙汗藥也起了作用。現在在船上維持秩序的,都是一些下人,那些稍微有點官身的,還沒起床呢。
“阿不公子,依你看,這大人什麼時候能起來呀?”
“是啊公子,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兒等啊?要不,我們先回去?”
說話的兩個人,一個人抱著個大箱子。不用問,都是來送禮的。
真是的,怎麼給我送禮不那麼積極呢?
“急什麼?大家別著急。我看啊,一定是大人昨晚太過勞累,所以……哈哈哈哈。”
這個笑聲,是男人都能體會,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笑聲中,我看到岸邊的官轎。
好嘛,正主兒總算來了!
“大人來了,給大人讓個路。”
“大人好,大人早。”
官老爺來了,大家紛紛的打著招呼。
也難為這老頭兒了。這麼大清早的,還得來給上官請安。
不過,他要是不來,我這還真開不了場呢。
“阿不公子也來的這麼早,倒是讓老夫頗感意外啊?”
官老爺見了我,也有點兒吃驚。這也難怪。
明明我昨天剛被奚落,今天還這麼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再說了,看看我手裏的這東西,也不像來送禮的啊。
都怪旺財,整得這麼小氣。還包裝都省了,就他媽給人家弄了一盒蛋糕,才四個。
“那個,大人。我這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官老爺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說: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
日頭已經漸漸高起,可是府台大人,還是沒什麼動靜。
人群中開始喧鬧了起來,畢竟讓這麼多人等在這兒,即使是府台也說不過去。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捅了捅身邊的老爺說道:
“大人,這情況有點不對啊。你看,就算是府台大人沒起來,但是他那些人……”
“這……怎麼辦?”
聽我這麼一說,官老爺也跟著麵色大變。
“要不,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大人您可脫不了幹係啊!”
官老爺頭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我知道他的確擔心,但是擅闖上官的臥室,這罪名好像也不輕。良久之後,他才對我點了點頭。
“諸位,府台大人許久不見,為恐怖不測。我和大人進去看一眼,煩勞各位做個見證。”
和在場的人交待了幾句,我拉著有些顫抖的官老爺,走向了府台的內室。
船上醒著的,都是一些下人,昨晚沒資格喝酒的。他們也擔心府台出事,不敢阻攔。
“咚”的一聲,不等官老爺請安,我就一腳踹開了府台大人的門,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