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擎蹙眉看她一眼,他不喜歡女人有事瞞著他。
結婚這些年,他之所以冷待安雅,就是因為安雅總是有事瞞著他,他從未走近她的心。
當年下藥的事,早就在他的記憶裏變得模糊,他希望的是女人能向他攤開心扉,可這些年,他們的隔閡越來越深。
夫妻之間一旦失去信任二字,婚姻將變成一個空殼。
見顧少擎的臉色冷漠如冰,安雅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他生氣,便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顧少擎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安雅似乎感覺到什麼要失去一樣,急忙拉住他的衣角。
“別走……顧先生,我不想看到你生氣的樣子,能告訴我原因嗎?”
安雅一直卑微到塵埃,因為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
顧少擎轉過身,眼眸微顫,“不想我生氣,就不要瞞我太多事情!別忘了我們是夫妻!”沒人喜歡隱瞞。
夫妻二字,甜蜜入了心窩。
安雅傻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隻是我……”
“少擎,你在嗎?我一個人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門外響起安思思恐慌的聲音。
安雅瞬間定住了,她滿眼期待地看著顧少擎,哀求道:“別走……”
顧少擎還是走了,但推開浴室門那刻,他似乎解釋一樣,說了句:“我答應你,隻要你不離婚,我絕不提離婚。”
說完,顧少擎離開,不一會兒,走廊上響起安思思撒嬌的聲音,“少擎,今晚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安雅哭了,低喃道:“顧少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嗎?”
這個答案,恐怕隻有老天爺可以給她了。
第二天下午。
安思思突然腹部疼痛,家庭醫生來檢查後,發現有滑胎跡象,立馬就把她送往醫院。
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隻是交代她好好調養身體。
當晚,安思思就回別墅了。
顧少擎知道這件事後,派人檢查房間,發現安思思枕頭下有一個香包,管家聞了聞,臉色大變,說:“少爺,這香包裏有麝香。”
孕婦聞多了麝香,會使得胎兒不穩,時間一長,甚至會導致流產。
“怎麼可能?這不是一個花藥香包嗎?”安思思好像很驚訝。
“麝香被磨成粉,夾加在幹花裏,幾乎聞不到麝香的氣味,但我可以肯定,這裏麵是有麝香。”
一聽這話,安思思就哭了起來,“這個香包是姐姐給我的,她說我心情不好,這種藥香包能讓我精神好些,沒想到她竟然是想害我……”
“夫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這香包就是她給的,阿蘭可以作證。”阿蘭是這裏的一個傭人。
顧少擎冷冷地眯了眯眼睛,讓人叫安雅下樓。
安雅昨晚吐了一夜,直到淩晨才睡著,精神不濟的她看起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在看到安雅死灰色的臉後,顧少擎心頭的怒火頓時消失一大半。
“這香包是你給思思的?”
安雅搖頭,“不是。”
話音剛落,安思思突然瘋了似的,拿起茶杯砸在安雅腳下,怒道:“安雅,我敬你是我姐姐,處處忍讓你,沒想到你竟然想害我跟寶寶,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倒打一耙的本事,安思思玩得比任何一個人都溜。
安雅被嚇了一跳,臉色更差了,“如果你想栽贓陷害,我沒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