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深深的知道,如果張強的那個規劃沒有在市裏批準的話,這些人也是不敢輕易的背叛自己跟江敏的,張強在沒有經過縣委討論就把規劃送交市裏的這一著棋實在是太毒了。就這一招就把江敏跟自己苦心經營的的這個堡壘給弄了個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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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英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在自己的那個房間裏走來走去,剛才她接到了江敏書記親自打來的電話,他把常委會出現的反常情況跟她說了一遍,說他想盡了辦法也沒有保住她的公務員的名額,但要她不要灰心喪氣,他會想辦法幫她找一個工作。
想到自己不但把這個千方百計才弄到的科長職位泡湯了,而且連公務員都做不成了,彭英心裏那個難受就不要說了,她忍不住的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張強,草泥馬,老娘跟你無冤無仇,你這個小屁孩卻從省城走到這裏來跟老娘做對,老娘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正在那裏做飯的保姆小縈一見彭英在那裏罵娘,而且罵的還是張強,就特地去泡了一杯咖啡走了過去道;“英姐,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我給你泡了一杯咖啡,先喝杯咖啡消消氣。”彭英接過咖啡大聲的道;“氣死我了,十多天前我們縣來了一個叫張強的小屁孩做了縣長,他一來就把我們縣弄得雞飛狗跳的,昨天這個小屁孩又盯上了我,我就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他就把我這個堂堂的副局長給開除了,他要是不來這裏的話,不要多久我就可以轉正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小縈就是聽到彭英罵張強才給她來送咖啡的,她現在對這個名字很是敏感,一聽到彭英罵秦歌還是一個小屁孩,就有點懷疑彭英是在罵前天跟自己喝酒的那個張強了,想到這裏就小心翼翼的道;“姐,你沒有弄錯吧?一個小屁孩也能當縣長?”彭英喝了一口咖啡道;我也不知道市裏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弄了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小屁孩來代理縣長,不過這個家夥還是有點能耐的,一來就解決了一個縣裏沒有人能解決的大問題,還雄心勃勃的搞了兩個規劃,但這個家夥好像跟我有仇一樣,就一點小錯誤就把我給開除了,這個家夥還真是我的克星。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小縈笑著道;“來客人了,我去開門。說完就走過去把門打了開來。”
來客是郭英,他一見站在那裏的小縈就懵了,在那裏呆呆的看著小縈都忘記進來了,小縈見這個年輕人在呆呆的看著自己,就把門打開去廚房了。郭英見小縈走了就走進了客廳,然後看著廚房問彭英道;“姐,這個小姑娘是你的親戚嗎?長得好漂亮。”彭英苦笑了一下道;“不是的,是我在家政服務站找的鍾點工,給我做一頓中飯和一頓晚飯,順便收拾一下屋子,我換了好幾個鍾點工了,隻有這一個還算不錯,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做起事來很麻利,做的菜也很不錯,你是來告訴我常委會的決定吧?”
郭英有點尷尬的道;“是啊,看來江書記已經親自把常委會上的結果告訴你了,今天的事還真的太反常了,我還真沒有想到,江叔叔在這裏經營了好幾年,竟然被一個新來的小屁孩給弄得這樣狼狽,會以全線慘敗收場,以後那小子恐怕會更加得意了。”彭英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真要說起來這事也怪不得別人,我要是也跟那個小屁孩一樣,一來這裏就把心思撲在工作上,呆在辦公室裏看幾天文件,多做些調查研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就這一點來看,我還真不配做這個城建局的副局長。既然不是當官的料,我還是回省城去做生意算了。”
郭英苦笑了一下道;“我本來是特地來開導你的,你能這樣想得開我也就放心了。說老實話,我也覺得這個小屁孩還真是有點名堂的,說出來的話都是滴水不漏的,難怪我爸爸那樣讚賞他了。加上這兩件事他都是站在維護黨的聲譽和為人民辦實事這兩個製高點上,那些以自己利益為出發點的人當然是鬥不過他了。”彭英冷笑了一聲道;“這件事雖然是我做錯了,但他做得也太過分了,一點改正錯誤的機會都不給我,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後天就是三八節了,這是我在這裏過的最後一個節日了,我的公務員生涯就到此為止了,我這幾天交接好工作就回省城了,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