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燒,女兒還暈了過去,她不能再將人帶回家去,必須要去醫院看看,沒事了她才能放心。

戚宸點了點頭,就扶著薑棠往小公園外走,他本來就想建議要不要送女孩兒去醫院的,隻是怕以自己陌生的身份將話說出來,會惹來白凝雪的不悅,才沒說。

如今白凝雪自己開口了,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反對,幫著白凝雪把女孩兒送上車後,他轉身就走了,而白凝雪憂心著女兒,也沒管戚宸的離開,隻是在戚宸離開前,給了他一百塊感謝他幫了忙。

戚宸沒拒絕白凝雪給的錢,因為他恰好就需要這一百塊當做路費,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公司的總裁,居然有一天能落魄到身無分文的地步?

薑棠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很濃,讓本來就討厭醫院消毒水味道的她很是不適,睜眼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病房裏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三個病人,她媽媽並不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混合病房的環境,不用想也知道不會好到哪裏去,要不是還掛著吊瓶,薑棠早就受不了,下床離開這個混合病房了。

偏偏,已經夠難受的空間還有讓人更難受的人在,明明在病房裏就不該抽煙,那男人卻還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一股難聞的煙味不斷地朝她飄來,惹得她哪哪都不舒服,想打噴嚏咳嗽。

這男人是靠窗那邊病床的家屬,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大概是人長得太凶惡,導致病房裏的其他人即便是對他有意見,也不敢說他。

“看什麼看!”薑棠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久了,男人頓時不悅地抬眸狠瞪了薑棠一眼,待發現薑棠長得還不錯,十七八歲的年紀,正當花季,眼中就毫不掩飾地浮起了猥瑣,一看就是對人小姑娘幻想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薑棠移開眼,一聲不吭,垂眸掩去眸底劃過的冷意,此時她形勢不如人,還是先裝一會兒鵪鶉比較好,省得傷了自己。

“三子,你看什麼呢!”病床上的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半起身一個巴掌拍在了兒子的肩上,警告地瞪了兒子一眼。

三子訕訕地收回了目光,在自己老娘的麵前犯了慫,轉手就將手上的煙給掐滅,還揮了揮手,企圖泯滅自己在病房抽煙的證據。

老人一臉無奈,再次對著病房裏的人道歉,“對不住大家,我兒子不懂事。”她已經說過兒子很多次了,但每次他都是麵上應得好好的,等她睡了就又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了。

病房裏的人怕老人睡著後,他兒子找她們算賬,紛紛都擺手說沒事,唯獨薑棠沒有任何表示,也沒出聲。

老人知道這小姑娘就是自己兒子方才幻想的對象,想了想還是識趣的什麼都沒說,這種事兒多說多錯,反正她已經替兒子道過歉了,接不接受是這小姑娘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