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淚流滿麵。
感覺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他好像,是真的想對我好。
但是他對趙冠說的那些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我看不懂這個男人,他說他猜不透我在想什麼,我又何嚐能猜透他呢,我們之間誰都不肯先推心置腹,和薄芷的這一切相處,對我而言像是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了,我也該回到現實中來了。
住酒店太貴了,蔣依人那裏我也不能住,她男朋友現在就在她家裏住下了。
我隻能自己租房子,租最便宜的郊區房,意味著平時我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擠著公交車去公司。
我已經半個月沒見到薄芷了,很意外的,趙冠竟然也沒找我麻煩。
可是韓博銘給我打電話了。
讓我回去一趟。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心想他應該是當上部長了,很爽,不然在電話裏麵的口氣不會那麼和善。
該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解決,我跟韓博銘一天不離婚,那我頭頂上就一天掛著“韓博銘的妻子”這個惡心的名號。
已經好久好久沒回“家”了,我有些恍惚。
我有一把備用鑰匙,開門之後,客廳裏麵沒人。
臥室的房間傳來女人的申吟和男人的喘氣聲。
我順著聲音走了過去,門虛掩著。
韓博銘,我名義上的丈夫,現在正在一個女人身上運動著。
兩個人汗流浹背。
我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陣陣男女纏歡的味道。
那個女人我不認識,臉長得一般,不過身材卻是極好。
或許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不看臉,隻注重身材。
我心裏有些發堵,畢竟現在他還是我的丈夫,以前他是精神出軌,現在他肉ti也出軌了,破罐子破摔了,我們的確是沒有繼續過下去的必要了。
幸好我倆也沒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離婚更困難。
我沒再看下去,轉而坐到了沙發上,幹脆就等著他們什麼時候結束。
耳邊一聲高過一聲。
我打開了電視機。
茶幾上擺放著煙。
一盒“中華”,一盒“紅河”。
這是平時韓博銘常抽的香煙牌子。
看到旁邊有打火機,我心裏莫名癢癢,忍不住拿了一根煙點燃,然後吸了一口。
嗆死我了!
我果然不適合抽煙。
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借煙消愁、借酒消愁。
十分鍾過去了,韓博銘從房間出來了,隻套上一件浴袍。
那個女人也出來了,臉上的妝容花了不少,跟鬼魅似的,她身上也披著一件浴袍,那件浴袍是我的。
我吸了口氣,冷冷地看著他,“什麼時候離婚?”
韓博銘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那個女人許是看見我在,趕忙又跑回了房間。
韓博銘點了一根煙。
吞雲吐霧。
抽煙的姿勢比我順溜多了。
“怎麼,我這煙少了一根,你剛剛抽了?”他吸了口煙,吐出來,煙圈正好噴在我臉上。
嗆得我忍不住咳嗽一聲,“別說這些廢話,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他置若罔聞,“看到剛剛那個女人了吧,雖然沒你好看,但是人家至少會在床上伺候人,我他媽的怎麼就想不通,守著你這個木頭整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