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木青這個時候沒有再阻攔薛超,一雙深邃不見底的冰冷眸子,淡淡地望向嶽紫月。

嶽紫月掙紮著,被身後的兩個官兵死死地鉗住,瘦弱的小身板時不時地想要掙脫禁錮。

閆木青身材高大,冷冷地看著走到麵前的嶽紫月,好看的眸子突然一怔,隨即淡然說道:“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缺錢?”

這一句話倒是如同一根刺,直直地戳進了嶽紫月的心裏,這個男人若是早點兒問她這句話的話,她也不會偷走他的玉佩。

“都說了不是我拿的。”

“胡說!翠月樓內也隻有你一個人接近了四爺,不是你還能是誰!”

薛超在閆木青的身後咆哮著,簡直像極了那個真正丟了玉佩的主人。

“薛超。”

閆木青的眸子仍舊是冰冷著,打斷了薛超的話,麵對嶽紫月,似乎一直在隱忍著怒氣,再次輕聲兒問道:“不如我們之間來一場公平的競爭怎麼樣?”

嶽紫月一聽自己有了台階下的希望,登時便點頭同意,“說罷,什麼競爭?”

“賽馬。”

“什麼!”

嶽紫月被人押著,跟在閆木青的身後往那客棧外走去,一處客棧,頭頂的月亮明晃晃地有些刺眼睛,大地一片寂靜。

嶽紫月心中一邊叫苦一邊嘀咕著,哪個神經病會在大晚上跑出來賽馬,更何況她一個穿越來的現代人,哪裏還騎過馬?

果然,這個男人雖然語氣上對她十分輕柔,實則是處處給她下圈套,要讓她心服口服地服輸,吐出玉佩來。

不等嶽紫月看清形式反駁,薛超已經命隨從將兩匹看起來毛色油光的馬匹給牽了過來。

閆木青披著月光,輕身一躍,輕巧之間人已經坐上了馬背,俯下眸子望向嶽紫月,“姑娘,請。”

嶽紫月不得已,眼下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能夠替自己脫身了,比贏了她安然無恙,該吃吃該喝喝,比輸了大不了騎著身下的馬兒逃跑就是了。

想到這,嶽紫月以笨拙的身姿爬上了馬背,搖搖晃晃十分不安穩,急得通紅的一張小臉兒,讓嶽紫月愈發不自信起來。

“在下讓姑娘十米遠,姑娘跑出十米,在下再比。”

閆木青騎在馬背上,月光下顯得格外有魄力,嶽紫月微微動了動心,但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比賽上。

“承讓了!”

嶽紫月搖晃著身子,屁股死死地貼著馬背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

耳邊傳來薛超在身後的嘲笑聲兒,嶽紫月憤然回頭,怒瞪了一眼薛超,冷哼一聲兒便像模像樣地用雙腳夾了夾馬肚子。

馬兒突然飛奔而出,幸虧嶽紫月抓地牢,不然對於一個新手來說,一定會摔下去鬧個大笑話。

頭一次騎馬,還是馳騁,嶽紫月那灑脫的爽朗性格被飆到了極點,自信心被再一次找回。

隻是沒過多久,身後漸漸想起一陣兒不合拍的馬蹄聲兒,不超幾秒鍾時間,閆木青已經吹散著衣袂騎著馬與嶽紫月並肩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