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超對閆木青獨自外出仍然不悅,聲音裏帶著幾分暮氣,“我另外派了人,況且賽瑤公主身邊還有燕俊青,他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等一還被張太師的護衛拿下,那二等二會出現什麼情況?嶽紫月嘀咕暗諷幾句,行至馬廄,沒人幫她牽馬,她隻好徑自翻身下馬。
“也好,不過以後萬不能這樣擅離職守,今天我就不追究了!”閆木青說完,就轉身對嶽紫月說,“嶽紫月,你回臥房休息,我還有事情要辦!”閆木青邁步疾走,仿佛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去辦理,嶽紫月哪就肯這麼讓他走,她迅速的跟著閆木青,“我,呃,失眠不想睡,不如四爺帶著我出去走走?”
薛超憤憤瞪著纏人的嶽紫月,一把拉開她,橫在閆木青和嶽紫月的中間,“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死纏爛打是什麼意思?你救你的人,既然走了,就不該再在這裏出現……”
“薛哥哥,你怎麼這麼凶,我好怕!”嶽紫月嘟著嘴,對一臉狠厲的薛超發嗲,剛剛還冷漠如金剛的薛超突然撇撇嘴,“嶽紫月,你到底是人是妖?”
沉默無言的閆木青沒功夫和他們在這裏墨跡,隻搖頭歎息一聲,“我去書房,你來嗎?”
“去,當然去,怎麼不去!”嶽紫月擠出一個假笑,故意打擊薛超,見他對她也呲牙做鬼臉,嶽紫月不加理睬,隻是跟著閆木青往書房方向走去。
書房裏依舊是離開時的樣子,隻有綠萍為一盞油燈裏填油,見到閆木青和嶽紫月進來,忙低頭行禮,“見過四爺,見過嶽姑娘!”
“你出去吧!”閆木青神色疲倦,輕輕揮手,綠萍應了諾,路經嶽紫月身邊的時候,隻用十分特別的目光掃了嶽紫月一眼。
那束目光,讓嶽紫月忽地想閆宇年,想起臨走時對他許下的諾言。
閆木青拂開袍襟坐在椅子上,望著神情怔忡的嶽紫月,“說吧,有什麼要求?”
“啊?”嶽紫月望了閆木青一眼,覺察到他的嚴肅,也不敢再隨意亂說,隻低聲說,“沒什麼要求,隻是想明日能跟隨四爺一同去淮陽!”
“隻是想玩?”閆木青彈去袍襟上的一根草芥,倏然抬頭,目光投到嶽紫月的身上,那分深邃立刻如化開的冰水,澆得她從頭到腳的冰涼。
嶽紫月忙解釋,“不是,隻是想送送靜妃娘娘,畢竟她送了我……”
說到鐲子,嶽紫月忽記起鐲子已經被珍溪拿走,隻能低下頭不言。
閆木青勾勾唇角,從袖裏摸出一件東西放到身邊的雕花紅漆小桌上,“你是指這個?”
嶽紫月抬頭,看到桌子上放著那隻碧綠的翡翠鐲子,紅桌襯著綠色的鐲子,更顯得清脆欲滴,仿佛有了流動的生命一般。
“你可以拿走了!”閆木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鐲子上留戀片刻,果斷的收起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