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徐怡然這次才如此幹脆,接了聖旨就走人了。

“哎,都說紅顏禍水,這話其實是錯的。”嶽紫月看著閆木青的臉,突然深刻地歎了口氣。

“怎麼說?”

“其實應該說是美人禍水才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臉若是長得好,都能夠成為禍水的。”不說其他,就光說那些看中木青的女人,給她找了多少麻煩來著。

“看來我家媳婦對我的怨氣不小呢。”閆木青刮了刮嶽紫月的鼻子,眼帶寵溺道。

“誰說不是呢?”嶽紫月裝模作樣的地捂著額頭,“可惜啊,我也是看臉的,誰讓我也喜歡呢?沒辦法了隻能夠自己承受了。”嶽紫月抬眸,眼睛亮晶晶的,笑意吟吟。

她冷笑一聲,推門而入,坐在了她房中的榻子上。

“喲,美人垂淚,倒是好看的緊,怎麼了?後悔了?可惜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哭,人家也看不到啊。”

可不是嗎?若是早知道徐致遠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閆木青的臉可以恢複,她才不會改嫁,可是如今,嫁都嫁了,麵對著小姑子,她哪裏能夠說出這些話來。

“不是,我就是為你感到委屈。”

蘭若華嬌聲地說著,聲音裏麵帶了幾分緊張,“你看看,你在京城裏麵向來是備受寵愛的,可是來到了蜀地,卻隻能夠住在這種地方。”

蘭若華和徐怡然都是貴女出身,以她們的眼光來看,這客棧確實破舊了些。

“說的也是,這客棧實在是太簡陋了,沒有辦法,這附近隻有這個客棧距離定王府近一些。”可惜,沒有辦法打動閆木青,若是能夠入駐定王府,哪裏還需要窩在這個破舊的客棧裏麵……

另一方,遠在別地的趙偳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他聽聞晉乾帝想要讓閆木青回大秦的時候,確實有些擔心,閆家人自來忠肝義膽,對於大秦是鞠躬盡瘁,誰知道晉乾帝是怎麼想的,對於這樣的臣子,不說拉攏,反而打壓,害得人家毀容傷身不說,好不容易,人家恢複了,在大秦有難的時候,依舊出麵幫忙了,卻仍是得不到好處。

如今倒是想讓人回去了。

不過,這閆家人自來對大秦皇帝忠心耿耿地,若是晉乾帝示弱,也不知道閆木青會不會心軟。

隻是,在聽聞晉乾帝要將徐怡然賜給閆木青的時候,他是真的震撼了。

這他娘的,這皇帝不是想要結親,根本就是要結仇啊。

徐怡然性子如何,在他當嚴可月的時候,自然是一清二楚,整個京城,想來是找不到第二個像她如此囂張跋扈的姑娘了。

人家姑娘囂張,隻是嘴上不饒人,這姑娘是動不動就用鞭子抽人來著。

聽聞她的手上還有好幾條人命呢。

這樣的姑娘,別說閆木青,便是普通的人家也不敢要啊。

要不然,憑借著鎮國公府的權勢,徐怡然怎麼會托到這麼大的年紀還嫁不出去。

想到徐怡然,趙偳放心了。

他還特地寫了一封信過去,嘲笑了閆木青一番,當然,最後也諷刺了晉乾帝一番。

閆木青收到這封信,倒也不怒,直接提筆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