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閆木青雖然被踹了個正著,手上躲閃的速度也不慢,嗬嗬的笑著,“既然這個桃子月兒已經給為夫了,那就是為夫的了,月兒怎可再要回去?”
將碗裏最後一口飯吃掉,閆木青揣著桃子就閃人了,“這陣子互市可能不太太平,月兒出來的時候記得將楚飛帶著,也能讓為夫放心。”
閆木青跑的快,樓下吵雜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大了起來,聽著倒像是討價還價的聲音。
嶽紫月淡定的將一桌子菜給吃完了,琢磨著閆木青說的,轉身衝著秋水招了招手,“你讓楚飛去打聽一下,樊刺史是不是已經從牢房裏出來了。”
既然是能夠翻身的棋盤,樊刺史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將所有的功勞放在邱大人身上,樊刺史或許拿自己當成籌碼也不一定。
嶽紫月雖然猜到了一部分,但卻沒猜到真正的事實,此時的樊刺史,正和才被抓進來的樊無量大眼瞪瞎眼。
樊無量在見到中州刺史,自己的親堂弟的時候,所有的叫囂瞬間變成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雞。
“堂弟,你怎麼會在這裏!”
尖銳而又難聽的叫聲,樊刺史厭惡的回到了稻草床上,他一點兒都不想跟這位草包堂哥聊天。
可惜,他不想聊天,但是受了不小驚嚇的樊無量,非常想要知道樊刺史為何會神奇的和他一起蹲大獄。
換句話說,他這位三府刺史,怎麼會比他這個造假官銀的蹲大獄時間還要早?
楚君言未曾料想邱大人原本還對樊無量這位罪大惡極的犯人過刑審問呢,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免有些奇怪。
隻是,他心中再如何的奇怪,也不敢真的問邱大人為何如此,隻能悄默默的跟著並將,將樊無量給壓到了牢房。
想到樊家已經有兩個進去了,楚君言文人的心思深沉,狐假虎威,直接將三人給關押到了一塊兒,
這下子,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樊德源和樊刺史不願理會樊無量,但架不住樊無量看不清自己,覺得自己是樊家的嫡長孫,又是兩人的堂哥,大家少爺的脾氣,還沒有放下來。
樊刺史還能夠克製,但樊德源就克製不住了。
若不是樊無量,他一家老小哪至於受這麼大的罪?說不準連小命都保不住!
楚君言的意思,原本是想著能從三人身上或許加官進爵的秘密,哪成想,樊縣丞竟然直接對樊無量動起手來了?
“快快快!快將兩個人給分開!”楚君言心裏有小九九,可也不願把人給弄死。
好在,樊德源雖然在文武全能的樊夫人手底下討生活,有些力氣,卻也不會真的將樊無量給打死了,隻是下手有些重罷了。
鼻青臉腫的樊無量,大聲的咒罵著,很快,他的嚎叫聲,就樊刺史給堵在了喉嚨裏。
牢房裏的吵鬧,自然是影響不到在互市中明察暗訪的閆木青,甚至,接連幾天,互市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天天在外盯梢,閆木青心有奇怪,隻是具體哪裏奇怪也說不上來,互市持續到晚上,街道上的燭火,將熱鬧的人潮推上了另一個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