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的通病,若不是可以收斂起來,閆木青覺得,自己比誰都能講究,隻可惜,小妻子是個榆木疙瘩。

嶽紫月拉著閆木青快步走的模樣,很像是飯後溜小狗一般,很是粗魯。

“咳咳,咳咳。”閆木青抑製不住的咳嗽了兩聲,這才讓小妻子停了下來,轉頭瞧著他已經咳嗽的發紅的臉龐。

夜色下,嶽紫月看不太仔細,但是聽著閆木青撕心裂肺般的難受,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沒事兒吧?咳嗽的這麼厲害?不會要感冒吧?”

她想要摸摸閆木青腦門的溫度,剛伸出手,就被閆木青給拽住了。“月兒,為夫可能得了風寒,你還是離為夫遠一些吧。”

將小妻子的手給抓在了手裏,閆木青這才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嶽紫月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手,又看了看閆木青不似正常色彩的臉頰,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看來閆木青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怎麼說和做,都是不一樣的?一邊讓她離得遠遠的,免得她也被傳染生病了,一邊卻僅僅的拽著她的手。

互相矛盾的男人,真的是很少見!

“行了,咱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兒讓大夫給你瞧瞧,開兩幅苦藥湯子灌下去,明天就好了。”

“又喝藥?”閆木青不喜歡吃甜的,更不喜歡吃苦的,一想到難聞的苦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才不要喝。

“月兒,為夫的身體為夫知道,喝藥不管用,大夫不是說了嗎,風寒泡泡熱水澡就好了,為夫這就去泡澡。”

瞧著小妻子竟然讓人去找府醫,閆木青渾身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很是機靈的跑了,都不想著扒著和小妻子誰在一起了。

噗嗤一聲,跟在兩人身後的冬至,頓時受不住的笑了出來。

嶽紫月原本還擔心閆木青會不會嚴重,聽見這生笑,也不可抑製的翹起了嘴角,閆木青,根本就是個孩子嘛。

隻有孩子才會不喜歡喝藥,才會溜得飛快。

府醫鬆開了閆木青的手脈,收起了小箱子,絲毫不畏懼閆木青滿是威脅的目光,決定,一會兒給楚大人多加點兒黃連吃吃。

傷寒又有些上火,沒瞧見楚大人的嘴巴裏已經生了口瘡嗎?

閆木青最怕苦了,可這有什麼辦法,誰讓他生病了呢?“你就好好的聽話吃藥吧,就三天,忍一忍就過去了。”

“月兒,為夫難受。”

一想到要喝難聞的苦澀難忍的湯藥,閆木青就覺得整個人都要死了,還惡心的很。

天知道府醫為何隻會開一堆苦澀到極致的湯藥,遠遠的聞見味道,都覺得苦的要命,他一直是拒絕的。

隻可惜,小妻子並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長得太大,嶽紫月都覺得CXHUANG上躺著的是她的小弟弟了,天逸那小子,從小生病就隻會賣慘。

不過,在他們家,賣慘不吃藥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誰讓她娘鐵血的很呢。

不吃藥,那就說明是想吃別的東西了,嗯,那就喝加了黃連的粥好了,保管喝下去矯情的毛病,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