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樹培冷著臉,看著邱大人被趙小將軍給送了出去,這才和樊刺史一起,帶著縣裏麵唯一的仵作,開始驗屍。
閆木青歎了口氣,讓人將三具屍首送到了義莊,至於死去的牢頭,也出了銀子讓人抬著屍體送回家裏麵去了。
今年,南苑縣不太好過。
不僅僅是閆木青這樣認為,就是樊刺史都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
樊德源站在閆木青身後,瞧著地上死相淒慘的許知縣,心裏有股淡淡的惆悵,這位還是允判的時候,活的瀟灑非常,一直想的都是升遷。
哪成想,許允判的願望實現了,升遷成了知縣,這才過了多久,成了牢獄罪犯不說,還直接成了刀下亡魂。
可憐這位,竟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才惹來殺身之禍。
曾經一度,許知縣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大約就是養了以為比男兒還厲害的女兒,現在,優秀的女兒,成了他死去的理由。
若是當年許知縣能夠約束一下心思大的狂妄的女兒,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牢房裏的人手不夠,樊德源還幫著抬了抬屍體,也算是為這位慘死的許知縣盡最後一份心力。
“南苑縣封城,這些殺手來的悄無聲息,還能將白如玉完好無損的救出去,你們說,這人的武功有多高超?”
樊刺史看著大牢門口邊上打鬥的痕跡,順著腳印的方向,看向了大山深處。
“這些歹徒倒是大膽的很,囂張的竟然連掩蓋自己IDE去路都不屑了。”
綿延不絕的大山,想要找四五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現在的他們,人手根本就不夠。
閆木青讓楚飛帶著小五幾個,向著深山裏麵追去,樊刺史看著楚飛幾個離去的身影,也分出來五個手下,追著楚飛幾個的腳步走了。
樊德源看了看身邊空無一人,自己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想了想,還是算了。
“兩位大人,下官先與仵作一起,將死去的三位罪犯拉到義莊處理。”
大牢門口停著一輛破驢車,還活著的衙役,將三具屍首丟在了驢車車板上,晃晃悠悠的將屍首給拉走了。
樊刺史瞧著閆木青淡定的模樣,對著閆木青拱了拱手,道:“楚大人,下官想知道,許家大小姐為何會被斬殺。”
從一開始他就懷疑了,一個未出閣的女人,就算本事在出眾,為楊知府做冶煉假銀子的事情,在楊知府死掉之後,為何還有本事堅信自己一定能活著。
而從曹曦的死相上看,這位生前顯然是見到了什麼人,才會沒有防備被人一擊斃命。
曹曦,生前到底見到了誰?在南苑縣,這位大姑娘,似乎隻對閆木青有別樣的心思。他聽說,楚夫人特別喜歡銀子。
閆木青將樊刺史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嘖嘖稱奇,怎麼也沒想到,這位腦子長得竟然如此的驚奇?
他的確是忘形了。
樊刺史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樊家這一次已經毀了,他身後的底蘊正在土崩瓦解,若是此時,他得罪了閆木青,恐怕以後連門路都沒了。
俗話說的號,莫欺少年窮,更何況,閆木青還不是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