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還沒有醒,眾人走近一看,卻看見了郭暖躺在床上,嘴裏還呢喃囈語。

慕川嵐氣得發瘋,早有宮人端了涼水來,往她身上一潑。郭暖一個激靈便醒了,坐起來看著四周,表情有些茫然。

“我這是怎麼了?”

“公主,公主殿下。不是這樣的。”郭暖出了醜,就算是郭尚書,出了這等醜事,也會顏麵掃地,抬不起頭來。這來宮裏的小姐丫鬟婆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郭暖失節,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她的清白便都已經沒有了。慕川嵐更不可能將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郭暖臉色慘白,“不是這樣的。”

何載雖然也是何家的人,但是他的聲名遠遠不如他的堂兄。他與何崢同出氏族,但是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整天隻會花天酒地,卻膽大包天。此時他跪在一旁,身上已經披上了衣衫,隻不過還是衣衫不整。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公主殿下,您都知道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便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到這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她說道,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下來。她說得都是實話。

“會不會是何大人用了什麼邪門的法子,我聽說有這種邪門的藥,說不定這登徒子就用了,郭小姐是名門出身,禮數最為周到,怎麼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之事。”有人說道。

“這位小姐,話不能這麼說。”何載開口,這樣的帽子一但扣下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何載是什麼樣的人物,混跡煙花場多年,若沒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混不到這時候。“在下雖然名聲不好,好歹也是何家的世子,怎麼會做這樣齷齪之事。”

“閉嘴,證據擺在眼前,你覺得說出這話來有幾人相信,不知廉恥。”那人啐道。何載便閉上了嘴。隻是看了一眼慕川嵐。

人是慕川嵐叫過來的,如果要問何載的罪,他一定會將慕川嵐教他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這樣的無恥之徒早就將自己的名聲不當回事,慕川嵐還是清清白白的,若何載當真將此事供出去,她臉上無光。

“我記得三姐姐在這間房裏休息,怎麼不見了三姐姐。”魏蓁蓁說道。“郭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裏?”

慕川嵐也記得清楚,她將嶽紫月安排在這間房裏,然後馬上放了何載進去,可嶽紫月變成了郭暖。她不免得皺了眉“來人,將何載看管起來。你們,去*來。”

嶽紫月沒在別處,就在隔壁的房間,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等慕川嵐說要來找她,便躺在了床上,裝作醉得不省人事。沐青照她的吩咐,端著水盆到房間前,便被攔住。

“這不是魏小姐身邊的婢女嗎?你家小姐呢?”宮女問道。

“回姑姑,我家小姐喝了醒酒湯,便一直在房間中歇息了,這是怎麼了?”沐青孤疑的問了一句。

跟著沐青推開門,便看見嶽紫月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嚷嚷著頭痛。沐青急忙跑過去,用清水浸了毛巾,擦了擦嶽紫月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