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閆木青說道,伸手撿了一枝桂花,桂花清香,隻一抖,花瓣便散落在下麵的油紙上。“你弄這些桂花做什麼?”
“明日叫安寧去做些桂花糕。”嶽紫月從來都沒有弄過桂花,覺得新鮮,便想弄弄看。“公子覺得這件事可還有趣?”
“不算有趣。”閆木青說道。
“那如果這個清白有失,名節盡毀的人是我呢?”嶽紫月說道。
“月兒自然不會。月兒這樣聰慧,怎會看不出來別人的計策。況且,就算是月兒被人陷害,沒了名節,我也依然會娶你。”閆木青說。“月兒的心在我這裏,自然人也跑不掉。”
他今日說的這些話怎麼這樣肉麻。嶽紫月有些奇怪。“你又要去哪裏?”
“我要去趟北國,可能不能參加月兒的及笄典禮了。”
嶽紫月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你又要去北國?”
“恩,有些事需要我處理。”閆木青說道。“不過我已經為月兒準備了禮物,等月兒及笄,便會送來。”
“那我還真是好奇公子會給我準備什麼禮物。”嶽紫月雖然是笑著,但是眉眼裏不免又幾分擔心。“北國寒冷,你多穿些衣服。”
“自然。”閆木青說道“等和月兒成親,我便帶月兒四處周遊,將我舊日所見,所聞,都讓月兒看一遍。”
“那可要好長一段時間。”嶽紫月抖落了身上的桂花,隻留一袖清香。“早日回來,我等你。”
閆木青點了點頭,便出去了。自從知道閆木青實際是做何事的時候,這種擔心便一直伴隨在嶽紫月身邊,無論是坐臥起居,還是畫畫寫字,嶽紫月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現在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尤為強烈。但她並不能攔住閆木青。隻能在平靜溫暖的京師等他回來。
“沐青,以後郭小姐的事便不用來跟我講了。”嶽紫月說道。“跟我們沒有關係,有些話你聽過便聽過了,莫要到處亂講,要記得,禍從口出。”
“小姐,可畢竟是她想要害你的啊。奴婢想起來便覺得生氣。”沐青嘟囔著嘴,“她罪有應得,叫她想要害小姐。”
“沐青。”嶽紫月輕喝。“那是她的事,以後我不想在你們的嘴裏聽到郭小姐的雜事。在家裏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麵,你們說什麼,便相當於是我在說什麼。”
沐青雖然機靈,但畢竟年紀尚小,不及安寧成熟穩重。嶽紫月話已至此。安寧拉了拉沐青的袖子。“若是讓外人聽到我們在說郭小姐的閑話,便以為是小姐的意思,有心者便會遷怒小姐,給小姐惹了麻煩。”沐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安寧說完,便明白了其中關節,也點了點頭。
“那是在宮裏,一個郭暖,還沒有本事害我。”嶽紫月說道。
“小姐,您是說......”安寧抬頭,與嶽紫月對視,嶽紫月點了點頭。安寧便垂眸。沐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看安寧又看看嶽紫月。“小姐,你們又打啞謎,奴婢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