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紫月在樹上聽著,暗暗握拳,閆木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讓她十分安心。
“我呸,老子聽你說得天花亂墜,可這人是一個沒有。”那個聲音又說。“會不會他們早過去了。”
“他們的馬都留在馬棚裏,人還能跑得比馬快不成。那姑娘細皮嫩肉,怎麼看起來都不像練武的,倒是拿著把好劍,看起來挺值錢的......”
那人說道一半,便閉了嘴,烏雲剛剛散開,在前麵的月光下,佳人抱劍,靠在樹上,身旁跟著玉樹臨風的公子。
“這把劍是挺值錢的,隻不過要用命來換。”
雖然嶽紫月手中的劍也未曾有過名錄,但是畢竟和閆木青手中的欺霜乃是同一位大師所製,而且她並算不上江湖中人,沒有名錄也實屬平常。
欺霜在閆木青手中挽了一個劍花。“這位壯士想必定是要揭在下的懸賞了。”
“廢話少說。”他們還剩下七八個人,應當也是好手,多少擋住了剛才嶽紫月和閆木青兩人合力的一擊。閆木青輕笑,出劍,劍身映著月光,反射出雪白清冷的寒光,稱著劍柄上的金色紋飾。“既然幾位執意要找在下的麻煩,那莫要怪在下不客氣了。”
他語氣稍微重了一些,不似之前溫潤,但是對著嶽紫月,還是帶了些柔軟。“月兒,你先去前麵一點等著,我隨後便來。乖。”
嶽紫月聽了此話,便應了一聲,收了傲月,轉過身去,往前跑了幾步。
“行啊,小子。讓那女人先跑了。”那些土匪紛紛抽出了兵器。“你一個人,對付我們兄弟這麼多人,就算你再厲害,能逃出天去,先解決了你,再去解決那女人。”
閆木青隻是淺笑,眸子裏映著霜雪涼意。“若我動手,總是會有些血腥氣,我不想讓她看見,幾位,得罪了。”
他說完,劍出,劍身在月色中閃著銀光,劃出一道弧線。一招流星破月,劍身便到一人頸側,隻餘一道血線,那人便倒下。劍鞘架住了旁邊一人的刀鋒,輕盈轉身,劍身插入那人身側。
疤麵的人一直站在後麵,沒有急忙上前動手,而是站在戰局之外,靜靜觀看。雖然閆木青被七八個人圍攻,但是他劍法飄逸輕靈,絲毫看不出被人合圍的窘迫,反而行雲流水,更加順暢,嶽紫月站在不遠處,可以聽見刀劍相撞的聲音,也沒有慘叫悲鳴,閆木青的劍從來都是一擊製敵,一身白衣連一點血色都沒有沾染上去。
外圍的刀客終於尋見空隙,拔刀,一招醉斬白蛇,從頭上劈下。閆木青察覺到風向,往後一閃,刀鋒隻砍斷了衣袍一角。手撐地,翻了個身,穩穩站在一丈開外。劍剛好劃過那個用暗器的人的脖頸。那人倒在地上,血才流了出來。
這群攔路的匪徒除去剛才打昏的,便隻剩下兩個人站在原地,一個身上多處都滲著血跡,一個便是那使刀的人,雖然他手中並不是寶刀,但這一招醉斬白蛇卻用的十分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