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嶽紫月點了點頭。走在他身邊。“你其實不用讓我走出這麼遠,我可以幫你的。”
“我在,如果讓月兒再沾染血腥,便是我的不是了。”閆木青眯著眼,眉眼裏盡是笑意。“我們連夜趕路吧,等到天明的時候,便可以到白水關。”
到了白水關,便是大梁境內,便可以將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好好的,安穩的睡一覺。
“這來回差不多有一個月了,不知道京師那邊如何,想必應當也入冬了。”嶽紫月說道,“不過在北國穿的這些衣服,到了京師,應當也不會覺得冷,反而還會覺得熱哩。”
“若是去南詔,將會更熱呢。”閆木青說道。“應當很快就可以安定下來了,我便帶你一起去。”
“那樣更好,希望不會像在北國這樣,有這麼多的事,你說是不是。”嶽紫月瞄了一眼閆木青,臉上帶著俏皮。“你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等天亮的時候,可要到白水關,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閆木青點了點頭。嶽紫月的輕功不如閆木青,但是有內力撐著,也勉強能趕上,天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已經可以看見遠處一點黑線,便是白水關。白水關平日城門緊閉,嶽紫月和閆木青到城下的時候,立刻便有哨兵發現,手中握著長槍。
“什麼人?”
“大梁鶴望侯。”閆木青說道,掏出腰牌來,守關的軍士下來查驗過,才放兩人進去。進了白水關,便感覺到與北國截然不同,雖然穿著相差無幾,但是白水關內,卻是一副另外的景象,就連風也溫暖了許多。
白水關的守將是一位老將,原是他們的前輩,閆木青不想麻煩他,特意叮囑士兵不去通報,兩人找了客棧住下。
跟在他們身後的那高手,就算是武藝再高超,也不可能在白水關駐兵眼皮子底下翻進來。想到這裏,便覺得心裏都暢快了許多。
北國的商人未至,客房空出來許多,嶽紫月和閆木青進店的時候,店裏還有許多空房,在白水關休息一日後,便返回金陵。
嶽紫月已經很累了,躺在床上便睡著了,印象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那顆珠子就在她的手邊,散發著瑩瑩的光澤,等她剛伸手去觸碰,便聽見海浪的聲音,還有一個麵目猙獰的人躍起,一口獠牙衝著她的臉撲過來。
一下驚醒,哪裏有什麼獠牙,隻看見閆木青的臉,閆木青剛剛卸下了麵具,朗如明月的風姿,哪裏是麵目猙獰。自己當真是做噩夢了。嶽紫月撐著頭,讓腦子多少清醒了些。
“我睡了多久?現在是幾時?”
“現在已經是巳時了。”閆木青說道,“你該吃些東西了。”他將手裏的點心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