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人家是嫌我們手上無禮。”閆木青臉上仍然帶著笑意。“這蘭陵看起來是許久沒來了,竟然不知蘭陵太守,變成了這等人物。”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言仍溫和如春風化雨,但是卻從心底帶著冷意,雖然不至於憤怒,但是總歸是有些惱意。
他們在外麵又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聽人隔著門縫回話。“老爺現在忙,不見客,二位請回。還有,若下次膽敢直呼老爺名諱,便莫怪老爺不客氣。”
“我倒是想知道他怎麼不客氣。”閆木青說道,掏出印信來。“回去告訴劉溫良,鶴望侯閆木青來訪,不知道他還忙不忙。”
那家丁雖然不認識印信,但是聽到鶴望侯這三個字,腿腳也利索了,不到半刻鍾,便帶話回來了。“侯爺,老爺請您進去。”
之前閆木青來蘭陵的時候,劉溫良曾經親自接待,自然是認識閆木青的。劉溫良身居太守之位,也不算是不盡責,隻是太過於徇私。
從門口走進院子,嶽紫月便多少驚歎了一下,雖然這院子布置陳設不如相府,但是已經十分闊綽,盡是嶙峋怪石,名貴花木。冬日裏便讓下人用棉被將花枝都裹了起來。
穿過正堂,便見到劉溫良身坐高位,他與魏江桐年紀差不多,隻不過沒有魏江桐高大,感覺身形佝僂,臉上的皺紋也更多一些,一雙眼睛透著精光,見到閆木青,忙從座位上走下來,迎上閆木青。“侯爺怎麼想起來到蘭陵。”
“隻不過隨意走走,太守這架子,擺得還真大。”閆木青笑道。
“這個,下人有眼不識泰山,讓侯爺見笑了,下官這就教訓那些奴才,還請侯爺不要見怪。”劉溫良施禮道,看到了嶽紫月。“這位小姐是......”
“丞相的三千金,嶽紫月。”閆木青介紹。
劉溫良眼中明顯一亮,也向嶽紫月施了一禮,“這位便是陛下賜封號的那位明月郡主,下官失敬,不知下官送去的禮物,郡主可還喜歡?令尊身體可好?”
嶽紫月其實根本不記得這個蘭陵太守送了什麼禮物,略略應聲。“家父身體還好,太守認識我的父親?”
“下官述職的時候,曾經見過幾麵。侯爺同郡主一起蒞臨寒舍,下官實在是榮幸之至,下官這就命人收拾客房,招待二位。”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太守了。”閆木青說道。下人泡了好茶,端到閆木青麵前來。閆木青手托著茶碗,“在下此次來蘭陵,在街上聽聞了一件事,特來想問問太守。”
“侯爺有什麼話,隻管問便是,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聽聞貴公子鬧市縱馬,強搶民女,不知是真是假。”
“絕無此事。”劉溫良急忙否認,“恭兒從來都恪守本分,不敢犯禁,怎麼會幹出這樣喪盡天良之事,侯爺莫要聽信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