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我再說一次嗎?滾。”
“你給我等著。哎呦。”劉恭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威脅一句,嶽紫月一動,他便連滾帶爬的跑走了。這個教訓夠他受的了,嶽紫月放下劍,也不知道閆木青那邊怎麼樣。
蘭陵太守府很大,但若是俯瞰,便很容易分辨出方向,劉恭的院子並不難找。劉恭尚未有正妻,但是通房丫頭不知道有多少,整個院子裏都是些鶯鶯燕燕,若是找人還是有些困難。劉恭院子裏房間眾多,唯有一間房是鎖著的,閆木青從屋頂揭了一片瓦,向下看去,便見屋子裏坐著一個掩麵而泣的女子,身上穿著粗布麻衣。想必應當是窮苦人家的女兒。門是鎖著的,閆木青掀窗跳了進去,屋子裏正在哭泣的女兒愣了一下。也忘了擦臉上的淚,淚水直直從臉頰上滑下。
“姑娘,在下是來救你的。”
劉恭在嶽紫月哪裏碰了一鼻子灰,按著被打腫的腰,扶著牆走到院子邊上,碰見了自己的小廝,那小廝端著酒壇子,見到劉恭這般模樣,明顯愣了一下。“少爺。您這是......”
“閉嘴。”劉恭怒道。“那娘們真厲害,看我告訴爹,不扒了她一層皮。”
“少爺。”小廝臉上有了些難色。“少爺,小的打聽過了,府上來了貴客,老爺親自迎接,安排了房間,剛才那位小姐,怕不就是剛來的貴客。”
“什麼貴客,我呸。”劉恭說道。“你還不快點過來扶著我,哎呦我的腰。我非要把那小娘們弄到手不可。”
“可是少爺......”那小廝明顯是個機靈的,知道那姑娘可能不一般,打聽的時候,聽說老爺都是恭恭敬敬的,怕真是什麼大人物。
“可是什麼,還不快過來,看看我這腰怎麼了,那娘們下手真狠。”劉恭捂著側腹剛才嶽紫月打的地方,臉色慘白,小廝見狀,急忙放下酒壇子,上前來扶著他,掀起衣服一看,腰側青了一大塊,一動就倒抽一口涼氣。
“少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小廝說道。劉恭擺開手,“不,去看看昨天新納的那個,以後,都要那個娘們那樣的貨色,那相貌,那身段,比玉煙姑娘還好的緊,若是放在紅袖閣,定然是頭牌的頭牌。別人連她一根頭發絲都及不上。”他說的誇張,嘴角幾乎流下口水來。小廝見狀,扶著他回了院子。直接往那鎖著的屋裏過去。
屋門沒有看守,劉恭罵了一句,才有小廝取來鑰匙,打開了門,他罵罵咧咧的推門進去,卻一下愣住了,這屋子裏,哪裏有人?隻有屋頂上一片瓦,落下陽光來,投在桌子上,窗戶開著,可就憑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劉恭覺得自己的腰又疼了起來。“你快點去給我拿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來,疼死我了。”
收拾了劉恭,嶽紫月覺得自己心情都舒暢了許多,喝茶也清冽爽口了些,正好閆木青便從門口進來。
“你事情都辦妥了?”嶽紫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