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為何會有刺青?”嶽紫月對上他的眼睛。閆木青將她又往懷裏攬了攬。
“我小時候比同齡人體弱,求告無方,在我十歲那年,當時有名的相師讓陛下替我刺青。然後送我去忘憂穀學藝。”
這條龍栩栩如生,嶽紫月伸手蓋住。
“那相師推算其實有些道理。”閆木青說道,“我十歲時候還像是七八歲的樣子,自從在忘憂穀學藝的時候,方才身強體健,不知道和這刺青有沒有關係。”
嶽紫月躺在他懷裏,靜靜的聽著。手想上滑,攬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身上。即使找到了那顆珠子,她也不想回去了。
閆木青也披了衣服,坐在她身邊來。“你不用擔心,等明天我便帶你回閆本家,到時候就算慕江遠找來,他也奈何不了你。”
嶽紫月點了點頭,雖然閆木青這樣安慰,但是她心裏仍有顧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慕庭深不醒,慕江遠便是大梁皇帝。即使是東海仙門,又能有什麼辦法。她不想讓閆木青知道她擔心。
迎親的隊伍到了相府門口,同樣的迎親隊伍,魏江桐臉上難免有強擠出來的笑意。雖然閆木青還沒有回來,但是嶽紫月已經許給閆木青了,但是慕江遠身為攝政王,他推辭不得,隻得笑臉相迎。
本來魏江桐以為嶽紫月會鬧,但是沒想到嶽紫月就這樣平靜的接受了,倒是讓他始料未及。
他還特地派人去盯著嶽紫月,眼見著嶽紫月換完了喜服,蓋上蓋頭。
清嘉王來的時候,嶽紫月一直在閨閣,未曾出來。但迎親的人進來的時候,隻有金絲勾雲的嫁衣放在床上,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來接人的喜婆見到此狀,臉上的表情變了一變。哪個不知道清嘉王性子冷,新娘子不見了,他們也難逃責罰。
魏江桐雖然不想將嶽紫月嫁給慕江遠,但是沒想到嶽紫月卻逃婚,現在慕江遠已經形同皇帝,惹怒了慕江遠,會牽連全家。
魏江桐不知道嶽紫月會武,更不知道真的嶽紫月在鶴望侯府,這個嶽紫月隻不過是婢女假扮的,他一直派人在門口守著,嶽紫月難不成還能從這秋月閣插翅膀飛了不成。
“丞相,這小姐在哪?小姐再不上轎,這吉時可就過了。”喜婆麵露難色。
可這時間已經不足以找到嶽紫月,如果用旁人冒名頂替,便是欺君之罪,進退維穀,左右為難。
魏江桐也是沒有了辦法,他哪裏知道嶽紫月是從哪裏跑了的,又跑到哪裏去了。魏府也有暗衛,吩咐魏府的暗衛去找,可梅兒早就換了嶽紫月的那張臉,混在了秋月閣的丫鬟之中。沐青知道梅兒是替嶽紫月的那個替身,便將她做二等丫鬟。魏江桐將她們幾個大丫鬟拘去,又盤問不出嶽紫月下落,已經急得焦頭爛額。
“老爺。啟稟老爺王爺他已經到了,讓您出去迎接。”守門的家丁慌慌張張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