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這——”站在一旁的律師不安的留意著喬仲天的臉色。
可他隻是冷漠的哼了聲。
律師趕緊打開公文包,“喬小姐,這是夏老先生當初擬定好的遺產繼承權,上麵清楚的寫明,喬小姐必須要和霍亦軒先生完婚才能拿到遺產,如今你們”
律師適時止住話音。
簡單一句話,沒有結婚,就拿不到遺產。
“這件事,我會讓律師處理好。”喬有夏也不想多談,“文件已經簽了,公司裏的股權——”
喬仲天揮了揮手。
“喬小姐,您在喬氏夏夷集團擁有2%的股權,按市場價,約值三百萬,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看著律師一早準備好的支票,她突然想哭,原來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不想她和霍驍結婚,養了她二十多年的親生父親毫不留情的斷絕關係。她想過了所有可能性,卻唯獨算不到她爸的心到底有多狠!
“我考慮一下。”
咽下喉中的哽咽,她轉身離開。畢竟在公司的股權每個月能帶來一筆可觀的利潤,她不想一下子就斷了財路。
“喬總,喬小姐走了”
“你也出去吧。”
喬仲天靠在沙發裏,瞬間蒼老了不少。
聽見關門聲,他才從抽屜裏取出一本泛黃的小筆記本。在本子的第一頁夾著一張陳舊的照片。
和喬有夏有五分相似的美貌少婦抱著一個繈褓裏的嬰兒,笑容溫柔的坐在病床上。當時還是三十多歲的喬仲天意氣風發的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妻女。
隻可惜,這些都是假的
喬仲天捏著照片,老淚縱橫。
入夜後,酒吧人多雜亂。
“我一直以為你爸隻是人渣,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禽獸。”喻薇深有感觸的喝了口酒。
喬有夏沉默不語,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平時覺得苦澀難咽的酒水,此刻卻上了癮。
酒醉的暈眩感很快湧上,促使她能稍微忘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嗬嗬笑了兩聲,“他早就看我不順眼,難得有一個這麼好的借口,當然要把我趕走了。”
“”
喻薇識趣的不說話,又喝了兩三杯後,暗中朝酒保打了個手勢,將餘下的酒水都換成了開水。
喬有夏喝得有些晃神,並沒有發現異常。
直到小腹有些脹痛,才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結了賬就離開。
喻薇照顧著她換上睡衣,可剛躺在床上沒多久,喬有夏忍不住披上外套,連夜開車去到霍驍的別墅。
她手裏有備份鑰匙,輕易就能去到主人房。
房間裏黑漆漆的,霍驍還沒有下班。
她擁著柔軟的被子,貪戀著霍驍的氣息,心中的酸痛才稍稍平複。
歇息了一會兒,喬有夏打開暖黃色的台燈,從錢包裏取出那枚硬幣,隨手往上一拋——硬幣掉落在枕頭上,圖案朝上。
她黯然。
又拋了一次。
仍是圖案朝上。
喬有夏揉了揉眉頭,拋硬幣的時候,她心裏默念著如果是數字,就代表老人原諒了霍驍,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答應他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