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趕緊回來,先生暈倒了!”管家焦急的說著,身後還傳來了雜亂的奔跑聲,似乎有好幾個救護人員在商量著如果處理喬仲天的病情。
“發生什麼事了?”
她望向腕表,才剛過十點。
這個時候,喬仲天應該在跟霍驍開會,商量著亞泰的50%股權。想到這裏,媚眼間露出些許厭惡,不想去見喬仲天。
盡管霍驍說過,喬仲天貪圖的並不是亞泰的股權,但她仍是覺得很惡心!
“我也不清楚,先生先生他說要去書房裏拿些資料,我突然就聽到了玻璃被打碎的聲音,進來一看,先生就暈倒了。”章賀急得語無倫次,隱隱還帶著哭腔,表明情況真的非常嚴重。
無奈之下,她隻好跟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下午再過來把資料補充完成。
按照章賀所說的地址,開車來到第一人民醫院,濃重消毒水味嗆得鼻子難受。
“大小姐,你打過來了。”
剛來手術室門外,章賀驚喜的跑過來,“這是先生的檢查報告,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說著,臉色沉重起來。
病曆上顯示喬仲天是突發性腦內溢血,導致當場昏迷,醫生要動手術把積血清除掉。
她瞥了眼站在走廊上的葉子舒,旁邊還有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的少婦在抽泣著垂著淚,葉子舒輕輕安撫著。
盡管聲音很少,但喬有夏還是聽見葉子舒喊了一聲“媽”,本來就不太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不顧管家的阻攔去到了病房裏等候。
等了足足四個小時,手術才結束,喬仲天仍在昏迷當中。
“喬先生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他的身體一向不太好,所以喬夫人要稍微注意,千萬不要刺激喬先生的情緒。”
“我知道了。”少婦抹著眼淚答應。
喬有夏冷眼掃視這婦人,一席幽紫色的旗袍更顯得氣質典雅,垂首含淚的模樣和葉子舒有幾分相似,都是動不動就用眼淚博取同情的人!
“既然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小姐,你等一下!”
章賀快步追來,把一張照片遞出,“這是我在先生的書房裏找到的,當時先生已經暈過去了。他手裏還握著這張紙條。”
“什麼紙條?”
“就是這張。”章賀頗有不自然的遞出一張染血的紙條。
紙條被揉得皺巴巴的,上麵還沾著血跡。喬有夏展開,意外的看見三個娟秀的字體,寫著“對不起”。
她狐疑,“這是誰的字?”
“應該是太太的吧?”章賀幹巴巴的指著她手裏的照片,“在先生的書桌上一直都放著夫人和小姐的合照。但是我進去的時候發現相冊已經被摔壞了,玻璃都碎了一地。先生也許是在收拾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太太留下的字條。”
“我媽媽的?”
她重新把紙條展開,上麵除了“對不起”外,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但是管家所說的相冊,她也見過。
可惜,那個相冊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喬有夏諷刺的照片收拾好,“章叔,這裏的事情交給你處理就好了,我先回去。”
“可是小姐——”
章賀想要挽留,病房裏卻來葉子舒的聲音,似乎打算病房裏過夜。
她嘲弄的嗤笑了聲,不想繼續待在這裏,更不想看見葉子舒母女。就算喬仲天的書桌上一直保留著她母親的照片,也改變不了他出軌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