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三個繼承人,也隻有最小顧秉容這裏還有利可圖,他的哥哥姐姐比他早幾年到十八歲,羽翼漸豐,支持者眾多,討價還價?不,大概會被連本帶利吃的一滴不剩。
如果可以,雲淺並不想站隊,這個小少爺能笑到最後的幾率相當的低。但她代表的那一係勢力已經坐不住了,紅皇後效應像一把刀懸在頭頂,不進則退,中立派在高層已經開始被邊緣化,上麵那位的意思很明顯,不站隊則沒有入場券。
扶著方向盤,雲淺的神態露出了一絲疲倦,坐了大概半小時後,她看著屏幕上的時間,終於驅車離開了公司。
南山路有一家咖啡館,裝潢的很漂亮,可惜周邊沒什麼商場,也沒什麼寫字樓,所以生意一直比較慘淡,雖說如此,但這家店開了五年都沒倒閉,倒是讓人嘖嘖稱奇。
雲淺來的就是這裏。
等她停好車剛進門的時候,服務員遞給她一個黑色貓咪的小玩偶,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前台。
根據玩偶上印著的信息,雲淺上二樓找到包廂推開門,約她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雲小姐你好,我是周定凡,突然約你出來真是打擾了。”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濃眉單眼皮國字臉,配合鷹鉤鼻和下撇的嘴角,氣質上就顯得有些不好相處。
雲淺掃了他一眼,腦海裏的初見印象定格成了不苟言笑,西裝革履的男士。
假惺惺的寒暄過後,雲淺好像被窗外的風景迷住了,她認真的看著馬路邊的道行樹,或許是在數每棵樹的樹葉是不是一樣多,嗯,大概是一個環保人士吧。
“這些樹本來長在森林裏,被人移植在路邊或許也會覺得為難吧。”周定凡跟著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頗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餘光瞥到雲淺沒有反應,他緊接著跟上一句:“其實或許有別的方法可以回到森林哦。”
雲淺收回目光,笑容春風般和熙的她,嘴裏的字卻不是那麼親切:“我很尊敬你代表的人,所以我告訴你今天任務會失敗的原因。”她停頓了一下,笑容更深了一些:“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談判。”
真是令人作嘔的女人。
周定凡驚訝之餘,剛剛還浮在表麵上的客氣從臉上褪的一幹二淨,他想拍桌而起,但理智壓下了他的手,隻得繼續周旋:“我以為你是一個識時務者。能看出他並沒有競爭的資格。”
“我們的選擇,比你想象的更加深遠。你並不是嫡係,靠什麼進入這個圈子,你心裏有數,野心是鑰匙,但門後不一定是禮物。希望下次的人,足夠資格和我簽訂協議。”雲淺說完這句話,周定凡的臉如同廚房裏被掀了個底朝天,醬油、陳醋、食用油稀裏糊塗的在他臉上開出花來。
他的臉此時像個燒紅的大鐵鍋,醬料在他臉上變換著各種顏色,煞是好看。
可惜雲淺看不見了,她說完就離開了貓咪咖啡館,本來以為能有什麼好處,結果白跑一趟,回去應該給秘書扣工資,連這種狐假虎威的家夥都能約到自己,真是浪費好時光呢。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將近下午,忙了一周,雲淺終於騰出時間回家了。
經過上次雲深打電話給她說夢話的事情,雲淺已經決定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了。
想到這裏她的笑容終於不見,皺起眉頭歎了口氣。
小孩真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