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先抱過吃飽喝足舔著小嘴的女兒,愛憐地親了一親:“寶貝阿蘿,爹一天都沒見你了,快讓爹親上一口。”
數日未曾刮過臉了,盛鴻的唇邊冒出了些許胡茬,戳痛了阿蘿嫩呼呼的小臉。
阿蘿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謝明曦瞪了盛鴻一眼,將阿蘿重新抱入懷中,輕輕拍哄。阿蘿嗅著熟悉的氣息,小鼻子一抽一抽,哭得煞是可憐。
“也不瞧瞧自己滿臉的胡茬,”謝明曦白了盛鴻一眼,輕聲嗔道:“把阿蘿都弄疼了!”
盛鴻一臉無辜:“我特意放輕放柔了動作,哪知道阿蘿的皮膚這般細嫩。”阿蘿的小臉已紅了一片。他也心疼得很。
謝明曦哄了片刻,阿蘿才消停。
夫妻兩人這才有閑心低聲細語。
“你不是不想插手宮中權利爭鬥嗎?”盛鴻低聲問道:“為何今日忽然出言相助宋氏?我聽聞母後今晚召你至寢室,是不是出言刁難你了?”
謝明曦扯了扯唇角:“我一開始確實打算袖手旁觀。隻是,宋氏若真得死在宮中,事情鬧騰開來,對三皇嫂大大不利。”
“對我們而言,她們爭鬥得越凶越好,如此一來,便無人顧得上尋你我的麻煩。三皇嫂明顯居於劣勢,我便出手幫上一幫。”
“反之,若母後和皇姐不濟了,我便出手助她們一把。”
“總之,讓她們保持不相上下的爭鬥之勢。直至我們安然離開京城前往藩地的一日。”
“這也算是我們左右逢源了!”
盛鴻:“……”
他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左右逢源!
盛鴻以複雜難言的目光看著謝明曦,半晌才歎道:“明曦,我真為你的敵人心驚膽戰。”
謝明曦無聲輕笑,湊過去,吻了吻盛鴻的唇角:“別擔心。我從未將這份心計用在你身上。”
事實上,她生平從未對一個人這般好過。
不管盛鴻是“六公主”,還是七皇子,她對他都是特別的。
想及此,盛鴻心裏溢滿了驕傲和喜悅之情。他靠著她的頭,低聲道:“明曦,我不信什麼山盟海誓。我也從未向你立過什麼誓言。”
“未來的數十年,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我盛鴻,此生此世隻愛你謝明曦!”
“不管到了何時何地,到了何種境地,這份心意,永無更改。”
說完,深深一吻。
……
過了片刻,盛鴻無奈地抬起頭,俊臉上滿是紅潮,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口中不滿地嘀咕:“我已經忍了半年,現在還得繼續忍下去。再這般下去,我就真的快清心寡欲做和尚了。”
謝明曦呼吸有些急促,臉頰上紅暈深深。
聽了盛鴻這番話,謝明曦忍不住笑了起來:“父皇去世,你得守孝三年……”
盛鴻聽得頭大如鬥:“不是吧!還真得三年不能同房?”
這怎麼可能嘛!
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啊!
謝明曦都逗得輕笑連連:“也沒那麼誇張。隻是,守孝期間,萬萬不可有孕。”
盛鴻鬆了口氣,接了話茬:“這還差不多。明曦,我已經想過了。我有你有阿蘿,此生已經無憾。別說這三年內,過了這三年,我也不要任何孩子了。我們有一個阿蘿,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