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之後,邵曉曼一直在車裏魂不守舍,對於江涵之的照顧她是感謝,不過一想到思遠媽媽離開的眼神,邵曉曼就覺得心裏堵得難受,明明跟江涵之幹幹淨淨,總免不了別人在看圖說話,然後對她指指點點,根本沒有人會在意真相是什麼樣的,不過就是一直在拚命腦補而已。
邵曉曼長籲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開口道:“江總人很好,我又是江總的秘書,江總一直都對我很照顧的話,難免別人不會說我們的閑話,這樣對江總在公司裏的影響也不會太好,如果讓江總的工作產生困擾的話,我覺得我是可以換一個部門的。”
“嗯。”江涵之漫不經心的答道。
這樣的態度一般大概都是拒絕吧…可邵曉曼還能怎麼樣?不說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錢夠償還AN的賣身契,江涵之對她的好也並沒有惡意,邵曉曼隻有想江涵之應該會考慮到自己有未婚妻,也會顧慮今天未婚妻的誤會,和她盡量拉開一些距離,怎麼說作為一個上司他應該會有自己的處理方法。
可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當邵曉曼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後,江涵之拿著車鑰匙走到邵曉曼身邊邀請道。
“我送你回家。”
“江總,我覺得你這樣做已經超出了一個上司的範圍了…”邵曉曼苦惱的含蓄拒絕道。
江涵之看了一眼邵曉曼手上的傷口:“傷還沒好徹底之前,我應該負責任照顧你。”
“可是……”
江涵之表情冷漠的打斷道:“沒有可是,我做什麼事還需要得到你的批準嗎?”
真是夠了!邵曉曼還是在江涵之的強權下屈服了,明明那麼容易拒絕的事,就好像江涵之身上就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質,能把人強壓住無法反抗,如果換做別人邵曉曼說不定轉身就走,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被江涵之壓製的死死地,連再多的拒絕也無法說出口。
公司的人看著邵曉曼隨江涵之離開,臉上都帶著不言而喻的表情,好像邵曉曼在公司勾引江涵之的罪名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坐實了一樣。
回家的路上邵曉曼忐忑不安的坐在江涵之的車上,渾身上下都不適應此時此刻的處境,又沒有辦法逃脫開,她一方麵很慶幸能成為AN的員工,還是總裁秘書這樣不錯的職位,一方麵也很煩惱現在江涵之對她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又在合約的控製下不能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就好像以為前方是天堂,沒想到又落入了另一個大坑。
“你沒必要這麼抗拒,我並不是想追求你。”江涵之說道。
“但江總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我覺得很困擾了,無論是關心也好,照顧也好,都超出了我們的身份範圍內,我不知道你和你未婚妻的關係怎麼樣,但是我有男朋友,在他沒出事之前,我們的感情一直都不錯,希望江總這些事情從今天就此停止!你已經給我造成了困擾!”邵曉曼總算把那些想說的話一口氣脫口而出。
江涵之擦了一腳刹車,讓邵曉曼不得不一驚,轉頭看著那個男人平淡的神色,心裏也不免有些不安了起來,因為江涵之無論是開心生氣都是這樣風輕雲淡的表情,就好像什麼都跟自己沒關係,但總會出手做些什麼……
“到家了。”邵曉曼剛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江涵之一句話讓她的動作不由的僵住:“明天早上我回來接你上班,等我電話。”
“江總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從白天一直說到現在的所有話的意思。”邵曉曼深吸了口氣無奈道。
“我沒有理解障礙,邵小姐回家記得上藥。”
這幾天的時間裏江涵之都上下班接送,兩人在公司的態度顯得更加的曖昧,一開始邵曉曼是排斥的,但是麵對江涵之無所謂和堅持,邵曉曼也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就當做他的上司是一個對秘書生活很關心的人,也沒有往太猥瑣的地方去瞎想,因為江涵之的表現既沒有在追他,而且平常也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態,邵曉曼自然也沒有必要在這些小事上自行腦補。
不過同事之間的瘋言瘋語,一時間在公司傳開了,邵曉曼做完文件去咖啡間接咖啡時,才到門外就聽見咖啡間裏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看那個邵曉曼才來幾天就那麼囂張,我也真夠佩服她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本事能勾引到我們江總。”說話的人口氣裏滿是看不起與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