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之去英國的兩天後,邵曉曼經常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剛剛閉上眼,就想拉開門看看客廳的沙發,隻可惜那裏沒有江涵之。
才短短兩天時間,邵曉曼明白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在那個人離開邵曉曼的身邊兩天,就好像夢裏都會有江涵之傳進來,邵曉曼抱著枕頭,靠著房間門,看著那個空蕩蕩的沙發上腦海裏全是江涵之的音容笑貌。
心道:如果江涵之知道,他才走了短短兩天,自己就想他,想的幾近連睡覺都不安穩,一定在英國那邊笑邵曉曼傻死了吧!
是夜,邵曉曼坐在沙發上撥通了江涵之的電話,沒有響幾聲,那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麼晚還沒睡嗎?”江涵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邵曉曼捂著嘴,竊竊的笑著,卻盡力不讓江涵之聽到笑聲:“最近還好嗎?英國的天氣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你在那邊會不會著涼?有沒有多帶點衣服過去。”
江涵之的聲音在電話的聽一遍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問道:“想我了嗎?”
“才沒有…誰想你了,才不會想你呢!”邵曉曼口是心非的回答道,手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沙發,臉上帶著笑意。
“不想我,我就再晚一些回來吧!既然都沒有一個人惦記著我。”江涵之說道。
邵曉曼原本還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而後猛然坐直起身子,臉上的表情都因為江涵之的回應,稍顯的不太自然:“我們兩個都快要結婚了,如果你回來的太晚,誰才要跟你結婚!哼!”
“哦?看起來還是想我了是嗎?”江涵之問道。
邵曉曼抱著手中得枕頭,拿著電話點了點頭,低聲道:“嗯,想你了,特別是最近陳總監和許淺樺秀恩愛的模樣,讓我不想你都難!還有李大哥攜帶岑小姐來我們婚禮現場的模樣,我都有點嫉妒了,以後你出差去那,我就跟你去嗎好不好?”
“好。”江涵之回應道,然後停頓了一下,轉而變為催促:“都不早了,快點上床睡覺!都快要結婚的人,如果粉底都遮不住你臉上的黑眼圈,那得多尷尬。”
“嗯,晚安。”說著邵曉曼的唇在手機聽筒上吻了一下,才掛掉電話。
原來和徐思遠在一起都沒有那麼膩膩歪歪的一個人,現在和江涵之在一起之後,反倒更像是一個需要江涵之身邊的小女人,邵曉曼的頭靠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一天天倒數著和江涵之見麵的日子。
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邵曉曼總算感覺得到,也因為江涵之理解了詩經的輾轉反側,不是矯情,而是因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微妙的有些可笑。
自己隨時像一個患得患失的小醜,想要將江涵之緊緊的抓牢,又擔心江涵之從自己的身邊逃脫,邵曉曼長籲了一聲,手輕輕的敲了敲腦袋。
心道:邵曉曼啊!邵曉曼!你已經壞掉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邵曉曼的黑眼圈隻有越來越黑,沒有越來越恢複的,雷行的車等在樓下,按照管理,作為幾個情侶裏的唯一一隻單身狗,兼江涵之的兄弟,無疑成為了邵曉曼的司機,每天接送邵曉曼去婚禮現場和公司,要不是雷行是江涵之的兄弟,別人都要認為兩個人是情敵了。
邵曉曼頭懶洋洋的靠著窗子,那生無可戀的表情,看的雷行都不忍住問道。
“你這段時間,晚上去地下道裝鬼去了嗎?”
邵曉曼看了一眼雷行,揉了揉雙眼,臉上依舊是溫潤好看的笑容:“這臉上的黑眼圈是想江涵之想的,我不怕你笑我,這兩天,因為涵之不再身邊,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雷醫生,相思病有沒有醫治的方法?”
“沒有,我看你們這個成雙成對的簡直無藥可救。”雷行定定的看著前方,心裏感覺到了單身狗億萬點的傷害。
“無藥可救,也就隻能這樣。”邵曉曼看著雷行的側臉上的黑眼圈又道:“那雷醫生你呢?晚上該不會是去鐵路上做風衣怪人們去了吧?”
“還來不及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昨天晚上手術到兩點多結束,剛睡下鬧鍾就提醒我該來接江少叫的大公主了。”雷行說道。
邵曉曼點了點頭,但是懵懂的狀態根本一時半會聽不明白雷行到底在說什麼,直到雷行將邵曉曼放在門外,邵曉曼才看著雷行懶洋洋的揮揮手,朝著婚禮布置現場走去。
周圍的布置已經完工了大半,江涵之這次完全是耗巨資,想要給邵曉曼一場公主般的婚禮,才短短兩天時間,整個婚禮現場,已經不像是現實裏該有的模樣,就連遠處的淡粉色看起來華麗好看的旋轉樓梯,邵曉曼都不知道這些到底是怎麼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