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涵之坐在ICU病房外。
大大小小的機器連接著邵曉曼的身體,隔著ICU病房的玻璃窗,江涵之能從氧氣罩的水霧上,能讓遠隔在玻璃外的江涵之知曉,病房內的邵曉曼還有呼吸。
護士看著還在邵曉曼病房外帶著的江涵之,柔聲道。
“江先生,你剛醒來不久,我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回病房休息。”
江涵之目光任停留在ICU那人的身影上:“她什麼事情會醒。”
“很難說,醫生邵小姐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是生的意識很薄弱,對於這樣的病人,醫生也無能為力。”護士遺憾的說道。
“嗯。”淡淡的一聲答應後,江涵之在護士的陪同下回到了病房內。
應該誰也沒有想過事情會發生到如今這一步,江涵之甚至還沒有想到為什麼邵曉曼不肯醒來,江涵之在病房的窗口坐了大半夜,第二天清晨,臉色已經蒼白的猶如紙。
卻還是一大早就往邵曉曼的病房走去,就好像自己在玻璃外看著,邵曉曼無論如何都會乖乖醒過來。
“江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才能等邵小姐醒過來。”萊恩來到醫院,看見江涵之的目光,不免勸導道。
江涵之點頭,但已經坐在ICU病房外的長椅上沒有移動,萊恩看著江涵之的模樣,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江涵之的身邊坐下。
眼看著江涵之的精神力不如從前,就知道邵曉曼的事情對江涵之的打擊到底有多大,也許萊恩從前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江涵之也會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
“江,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家寶貝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能不能比你理智些。”
“你是打算給我灌一碗心靈雞湯?”江涵之說話的口氣沒有多少的情感,依舊是那冷冰冰的模樣。
萊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頭往背後潔白的牆壁上一靠:“現在別人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那時候我也是,寶貝做的事情其實已經被發現了,但是我還是極力保住她,甚至讓警方將我中槍的事情輕描淡寫的掩過去,在結婚的事情,我從來沒有發覺,我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江涵之沒有說話,疲倦的合上了雙眼。
他清楚,現在他眼前的情況,和萊恩遇見的事情並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又忍不住想,如果換做是邵曉曼買殺手來槍擊他,他會不會像萊恩一樣護著邵曉曼。
最後在江涵之心中答案是肯定的,就好像邵曉曼是他江涵之從出生起就主動去保護的女人。
“李曉峰的事情你查探的怎麼樣?這個時候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其實我已經找到了方法,甚至為寶貝找到了開脫的借口,但是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追究這個責任。”萊恩說到這裏,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知道的原本這件事很好解決,可涉及到寶貝之後,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
“沒事,就單單是這回的綁架案,和資料盜竊,還有姚菲兒的事情,他就已經逃不過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姚昌天反倒來到了江涵之所住的醫院,兩手空空,看起來比起來探望病人,更像是過來給江涵之他們尋不痛快的。
姚昌天背著手,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讓那張平常精神的麵容,顯得有些憔悴。
“看來江少爺這段時間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好。”
江涵之抬起頭與說酸化的姚昌天對視,臉上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比起姚總的公司裏的麻煩事,晚輩遇見的事情不足一提。”
一句話的還擊,姚昌天的臉色早已難堪了不少,他靜靜的握著雙拳,臉上還得對麵前的江涵之強撐著笑容。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李曉峰開始虧空公款的?”
“從你們姚家打壓AN開始,我就知道,李曉峰就想借著這個時機,掏空姚家。”江涵之回答道。
姚昌天臉色在這句話下越發的難堪,雙手攥成拳,還要強撐著笑意:“那當時你為什麼不提醒一下姚家,那麼姚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慘敗,不是嗎?”
“我想姚總已經忘了,我們現在不是親家,而是競爭對手。”江涵之微微一笑,站起身看著比他稍稍矮半個腦袋的姚昌天:“而且姚家當時可是為了打壓AN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說起來這到底怪誰呢?”
江涵之這句話出口,這醫院的走欄上顯得尤為刺耳。
萊恩也不插話,坐在一旁仿佛一副局外人的模樣,對於江涵之國家商界的爭鬥,如果江涵之不讓萊恩參與,萊恩說什麼也不會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