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吸了吸鼻子,這味道太撩人了,而且刺鼻,她怎麼那麼想哭呢。
可是陸漠霆帶她來的地方,分明就不是什麼訂婚宴。
是教堂。
而且是除了神父之外,空無一人的教堂。
在池念的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告訴她,這個男人帶她來教堂的目的是什麼。
她的聲音近乎是從嗓子眼裏冒出來的,有些尖細,“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陸漠霆沒解釋,隻是拉著她的手,朝著神父那邊走過去。
這樣的場景應該是儀式感滿麵的,可是池念沒有,她隻覺得自卑,還有濃濃的自我唾棄。
一個勁地掙脫著男人的手,反被他拉得更緊。
直到走到了神父麵前,他箍著她的雙肩,“池念!”
很堅定地叫了她一聲。
池念的眼眶腫脹,隻能被迫仰著頭看他。
“我愛你。”
他說。
池念用力咬住了嘴唇。
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控製不住徹底崩盤。
陸漠霆從來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從來都沒有。
旁敲側擊的話倒是說了不少,我想你,我好喜歡你……
有些話,他不說,她也不願意去想。
現在他突然說出來了,倒是搞得她不知所措了。
“嫁給我。”
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戒指盒子。
從裏麵,掏出了一枚秀麗的鉑金戒指。
沒有任何的鑽,款式簡約,大方又幹淨的那種類型。
他都三十多歲了,她也都二十八了,快三十的女人了,已經過了小女孩那種青澀的,喜歡閃亮亮的寶石和鑽石,相比較之下,她更注重的是內裏的一種奢華。
可——
“你這又是何必?!”
他明明知道,她是不會嫁給他的,又何必自取其辱?
池念轉身就走。
因為她給不了他承諾。
他跟她求婚,她又不是非得同意的。
卻被陸漠霆從身後一把給箍在懷裏。
很緊很緊。
他的手臂同樣的結實有力。
“如果擔心我會嫌棄你,那你多想了。”
他的氣息滑到了她的耳畔,語氣堅定,“沒有任何女人,比你更幹淨。”
這句話再一次擊中了她的淚點。
然後她還是跑了。
被嚇著了。
陸漠霆的承諾,對她而言太重了……
就好比一種極大的反差……
如果說,多年之前,她被設計到陸漠霆的床上,是他的蓄謀已久……
這個念頭竄過腦海,池念猛地打了個激靈。
是啊,當時她一沒喝醉,二沒被下椿藥,隻不過是吃了一點暫時昏迷性的藥物,然後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和陸漠霆做了?!
所以,就是他主動,是他蓄謀已久。
今天他說他愛她,她亂極了……
“池念!”
陸漠凡一隻修長的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今晚上去KTV唱歌吧,怎麼樣?”
“沒心情,你自己去吧!”她老了,已經不比年輕的小夥子們了。
“我二哥跟你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池念又將雙手插進了頭發裏。
剪不斷,理還亂,或許說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