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涼的大街上,才八點多,情侶們正熱熱鬧鬧地逛著。霍涼石直覺得心裏一陣落寞,似乎比裴雲剛剛過世時還要落寞。
他再次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裏,卻沒有點燃,就這樣銜著。雲兒的七七祭日就要到了,還沒有把林心抓來,可見他最近對雲兒的事有些鬆懈。
這幾天已經派人查了李澤明名下的所有房產,也派人各個房產都去查過了,隻有遠在城外的一棟別墅還沒查。會不會,就藏在那裏?
想到這兒,霍涼石打算趁著夜色親自去查。若在那兒,就直接把她弄過來。
拿了車,打電話給手下問了路線,他向著那棟別墅出發。
左彎右繞行駛了很久才到了那棟隱秘的別墅,裏麵燈火通明,霍涼石心裏一陣喜悅,想必人是在這裏了。
他一人而來,是仗著自己身手好,於是大張旗鼓向別墅開去。以為會門窗緊閉,很意外,大門是開著的,他直接驅車而入,一直沿著大路開到房門口才停下。
房門也是開著的,裏麵的房間大多數都是開著的,其中一間床上有女人的衣服。肯定那女人在這裏呆過,他伸手摸了一下,床上還隱約有些餘/溫。
那女人要麼就還在房裏,要麼就是剛出去。他趕忙把每個房間都搜索了一遍,一無所獲。
衝出房間,上車,打著車燈在附近轉了很久,可是天黑漆漆的,這麼大一片山,找個人談何容易。
打電話派人馬上到這邊搜索,自己邊繼續開車尋找。
林心這幾天經常到外麵去轉,對林月的恨意和對李澤明的思念等複雜的情緒讓她不再害怕。這晚,她又一個人出去晃蕩,正好看見霍涼石開車進門。
她以為是李澤明,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遠遠地看著,想看看等一下他找不到她會不會著急。結果,霍涼石從車上下來,她便發現這人不是李澤明。李澤明是消瘦的,霍涼石卻很壯/碩。心裏暗叫不妙,她便找了個最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趁霍涼石往反方向開去的時候,她偷偷溜到馬路邊的壕溝裏藏了起來,偷偷地探看有沒有路過的車。
也算天無絕人之路,竟有一輛小敞篷貨車在她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這簡直是上天派來救她的。那貨車司機以為車胎有問題,下車查看,林心趁他在她的反向看車胎的空擋,飛快地從壕溝裏衝出來向他這邊跑來。
林心雖不會武功,不過跟黑社會老大一年多,也碰見過一些危險情況,所以逃生還算在行。司機看了看車胎沒事,就重又上了車,他這邊發動,林心已經爬進了駕駛室後方的敞篷裏。
這車估計是剛剛送過豬的,一股子惡臭味,可林心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啊,捂住鼻子緊緊地貼近冰涼的車板。
霍涼石和手下在山上整整搜索了一晚上,也沒見著林心的影子。早上,他才不得不回家,留下手下一直在那裏盯著。
他一進門,林月心裏不知為何,竟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本以為他離開,她一個人睡會睡的很香,哪成想,反而她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著。數了很久的羊都不管用。
霍涼石見到林月,心裏也湧起淡淡的柔情,驅散了沒找到林心的失落。
“雲兒,我們今天去看你奶奶吧,你也這麼久沒看她了。”他手摟上她肩膀,溫柔地說。
“好!你說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可是,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你看看,胡茬都出來了。”說完,她伸出柔滑的小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他新生的胡茬。這滿眼的柔情以假亂真啊。霍涼石甚至都有些區分不出,她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