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獨吞啊!
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可心裏邊兒卻是憋了一口怒氣。
嚴天良最先有了動作,手中劍一抽猛然架在了林清的脖子上,道:“你是要命還是要花!”
殺人奪物的事他們做的多了去,從來都是他們黑別人,哪裏有被別人黑的時候。
可現在他們都如此低聲下氣的與林清商討,討不到好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被黑,可真是氣煞人也。
銀劍染著寒光,還有陣陣寒意襲來。
林清對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銀劍什麼話也沒有,隻這麼瞧著他們,甚至連神色都不曾有過變化。
就好似是在告訴他們,花與命他都要。
正是如此,嚴天良心底的怒意也愈發的深,勢必要將他的命取了。
隻是他這還未有動作,呂利安卻是動手攔了下來,同時還將他的劍給收了回去。
他自然也是惱,畢竟這一黑就是十幾枚六品,僅僅隻是為了一株花。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株花,他們也是非要不可。
若是隨便一個築基練氣他們哪裏會去商討,會麵時就已經將人殺了。
可林清不一樣,林清的境界與他們相似,此處又是他的地界,若真打起來他們也討不到好。
左右不過幾枚六品罷了,傷了和氣,以後再見怕也是難弄。
他收了心底的惱意,笑著應了一聲,“道友說的也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們將花送了,收來的報酬再送來輕雲山,你看如何?”
隻要將東西拿到手,送與不送也是他們的事了,林清定然不會追上來。
但事實他還是算錯了林清,隻聽著他道:“自然是不好,我素來隻喜歡錢物兩清。”
“也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呂利安聽聞雖然心裏邊兒很是不悅,但也說不得什麼,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怎麼辦。
他也沒再說什麼,從儲物袋中取了二十枚六品靈石遞了過去,又道:“這是報酬,天知閣內記錄在冊,道友若是有疑慮自然可以去天知閣探查。”
“探查就不必了,道友的話在下定是信的。”林清這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是把對麵兩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可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得。
什麼信不信的,若真的信也就不用非得錢物兩清了,現在又說信,也不知是在打誰的臉。
到是宋一倫被這麼黑了靈石後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氣惱,反而滿心思都撲在林清的身上。
幾人下山時,他還在嘴邊說道,惹得呂利安與嚴天良愈發的不悅。
但也沒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林清在幾人離去後才轉身回了洞府內,幾枚六品靈石此時就被他擺在桌上,同那幾顆珠子一塊兒放著。
洞府內清冷不已,淡淡的奇香飄散其中。
他又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去收拾桌麵。
雖然用天絕花換了二十枚六品靈石,但他要的天絕晶還是沒有到手,若是這幾日連著下雨怕是上不了玄陰山。
看來得去荊桃塢碰碰運氣,先前瞧見許多被挖過的痕跡,若真有人挖得了天絕晶定然會送去荊桃塢出售,運氣好興許能碰到。
將珠子都收入了一個小布袋中,束了發後,他才撐傘出了洞府。
紅衣似血,嵌著金絲的發帶纏繞著青絲在風中緩緩飄動,宛若入世仙人般,風華絕世。
不過是一會兒,他就已經禦劍離去。
在他離開後片刻,月白魚也從水底遊到了水麵,此時就看著他離去的血色身影,眼中還帶著一抹眷戀。
但也不過片刻這抹眷戀卻又散去,它看向了方才幾人站著的位置,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尾鰭輕輕地擺了擺,好一會兒後才鑽入了水底。
這回它到是沒再去推珠子,而是徑直遊向了雲海瀑布與蓮花池銜接的入水口,一尾魚正巧從上頭衝入了池子裏邊兒。
月白魚一見,猛然衝了上去,尾鰭一擺將那魚掃向了水底。
衝入蓮池的魚還沒從翻滾中回過神來,這又被月白魚的尾鰭一掃暈了頭,最後甚至在水中被當作玩具般來回被擊打。
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那條魚便已經沒了動靜。
可月白魚好似是沒有消氣,猛然上前咬住了它的魚肚,快速拖入了水底。
水底布滿了淤泥,還有顆顆珠子落在裏邊兒,晶瑩剔透。
若是以往月白魚應該會銜著這些珠子擺去池子邊讓林清撿,可這會兒興許是不高興,並未去理會這些珠子而是拖著那條魚去了角落中一處小洞內。
洞內漆黑一片,裏邊兒堆滿了許許多多的魚骨頭,更甚至還有一些不知是何物的骨頭,觸目驚心。
而其中還有幾顆鯉魚的頭,此時大睜著眼瞧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