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二哥喊出了他的恍惚,但更多的還是詫異。
因為他想起來自己好似還真有個二哥,不僅僅有位二哥更甚至還有其他幾位哥哥姐姐。
“竟是連這都忘了。”
他訕訕地笑了笑,真是沒有想到幾百年都無人問津的自己,突然冒出個二哥來。
若不是那人這麼一喚,他都要以為自己從來都是一人。
不過他也早已同家中沒了關係,也算是自在一人。
方才那一鬧倒也無事,總歸來說他們定然也不希望見到自己。
若是真想見到,十六歲那時便會尋來,而不是過了這三百年,久到連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家人。
他輕搖了搖頭,拂散了心底的那些恍惚,不再去想了。
低眸時見月白魚浮在水麵,此時正瞧著自己,漂亮的身子在水麵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是一動不動的臥在那兒。
這也擾的他有些不解,低聲道:“怎麼了?”說著還伸手撫了上去。
月白魚的魚身很是絲滑,就好似上好的銀綢一般,更甚至還有點點碎星殘留在他的手上。
許是習慣了這些碎星,他也沒有去多加理會而是撫著他的尾鰭,就好似安撫一般。
這麼幾月的相處,他發現月白魚很喜歡自己撫摸他的尾鰭,輕撫下總是一副慵懶懶的模樣。
再者,比起魚身的絲滑,尾鰭更是輕柔,當真好似輕紗拂過,還帶著一抹酥麻。
也正是如此,他到也挺喜歡這麼撫摸它的尾鰭,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此時見月白魚如此看著自己,也沒多想隻輕揉著它散落在水中的纖細尾鰭,輕柔無比。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又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地方,方才還慵懶飄的尾鰭此時卻是再次纏繞上了他,將其緊緊包裹在了尾鰭中。
“恩?”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擾的他愣了神,而這不是讓他最詫異的,更詫異的還是月白魚突然仰頭落在自己唇上的一吻。
不過隻輕輕一觸便散去了,隻留下了點點涼意,還有水漬染在上頭。
月白魚在偷親了後便快速鬆開了林清的手,一個轉身入了水中,漂亮的尾鰭拂過水麵最後消失在了水中。
至於林清卻是被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月白魚銜著珠子再次到了他的跟前才清醒了過來。
上回也有過被月白魚這麼親了嘴,清清冷冷的。
可能魚就喜歡如此吧。
他在清醒過來後到也沒有多想,總歸來說就是條魚,做什麼都不覺得奇怪。
就是他覺得很是有趣,自己這三百多年都不曾與誰親昵過,今日竟是讓一條魚給偷了去。
滿是恍惚之下,他低低地笑了笑。
本就俊美的麵容,因著他這抹笑襯得也愈發的精致,猶如仙人一般。
也正是如此,月白魚有些看癡了,珠子從口中掉了出去都沒有發現。
“掉了。”
它沒發現,可林清卻瞧見了,伸手將珠子給接了下來。
珠子宛若冷香玉石,還帶著絲絲涼意。
他將珠子遞到了月白魚的跟前,輕笑著道:“你的珠子。”
雖說同巧奪天工做了泣珠的交易,但月白魚喜歡的他倒也不會去取,隻會取些月白魚不大喜歡的。
至於這顆嘛,品相極好,一看便是月白魚喜歡的,也就沒有去動而是還了回去。
月白魚此時也緩了過來,見珠子遞到了跟前忙上前又給含到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