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倫見他拂開了自己的手隻覺得心中的怒意愈發厲害, 尤其是他口中的一句‘自重’。
若真是知道自重,怎麼會讓別人在那兒留痕跡,說不定方才還在同那人纏綿。
喉間的紅痕實在是太深了, 深的他都能想象的到那人親吻時候的模樣。
自己看上的人居然讓別人先動了手, 該死!
這也使得他看著林清的目光都是惱怒, 片刻後才厲喝著道:“誰留的!”
林清聽著他的質問皺起了眉, 不解這人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兒質問自己, 好似同他也不過隻有幾麵罷了。
他並沒有出聲, 隻冷眼看著。
邊上的呂利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先前因著宋一倫吵著要來輕雲山等林清讓他很是不悅,也就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可現在聽著宋一倫的話, 他當然也看到了那一抹紅痕, 同樣也瞧出了宋一倫的怒意。
眼見這人就要衝上去,他忙上前將人給攥了下來, 冷然道:“宋一倫,你冷靜些!”
“誰留的!”宋一倫對於呂利安的話那是半句沒有聽進去, 惱怒占據了他的思緒, 壓迫著想要知道是誰留的。
也不知是想著什麼, 他又看向了洞府內, 道:“是不是在裏麵!我要殺了他!”說著便要闖進去。
“宋一倫!”呂利安見他一副要衝進去伸手給按了下來, 同時還給嚴天良使了個眼色。
嚴天良一見也忙迎了上來, 兩人攥著就要將他帶離。
可宋一倫儼然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 掙脫著朝著林清衝去, 目光中更是帶著一抹妒意。
“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人,我要殺了他!”
一聲聲怒吼不斷傳來,再這輕雲山內顯得格外清晰。
那一抹紅痕刺眼的厲害,嫉妒也隨之纏上了他的心口, 擾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嫉妒有人先他嚐了這個人,先他看到了這人失魂的模樣。
這一點點就好似要將他完全攥下深水般,隻想將那人抓出來殺了。
隻是他這也不過才上前就被踢中胸口徑自摔了出去,翻滾摔在了一側草堆中。
“咳——”
一聲低咳傳來,他捂著胸口麵色也蒼白了起來,可以看出那一腳用足了力道。
林清見狀收了動作,看著他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許冷意,冷然道:“這好似同你無關吧。”話音淡漠,讓人完全瞧不出他的一絲情緒。
但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他是動怒了,想也是,誰遇上這麼惱怒的質問怕是都會不高興,再者還是林清了。
他側眸再次看向了邊上的呂利安,道:“我想,道友的任務還是另尋他人吧,恕不奉陪。”話落回身入了結界內。
“道友!”呂利安見此忙追了上去,可洞府外的結界卻是將他擋在了外頭,隻能看著林清離去。
也是在同時,宋一倫惱怒的質問聲再次傳來,他側眸看了過去,眼底染上了一抹寒意。
這個宋一倫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迷途林一事還未解決竟然就關心起這種事。
先不說林清到底有沒有同什麼人雙修,就算是有也與他無關,更沒有資格去質問。
再者,依著林清這麼一副清冷的模樣,若真是有人能同他雙修必定也是被放在心上的人。
如此在他的麵前說要殺他的心上人,方才沒有動手殺了宋一倫,已然是對他最大的寬容。
果然是個無用的人。
當初若不是看在他有寶器護著,又有些實力,不然定是不會同他合作。
還有這迷途林的任務,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精、蟲上腦,什麼都沒有打聽竟然就愚蠢到去接。
自己幫著收拾殘局,好不容易尋到一個願意去且實力相當的人,竟然又給攪和了。
該死!
“放開!”宋一倫並不知他心中所想,隻依著林清的話那是愈發的惱怒。
也不顧被這麼一踢傷了身子,掙紮著就從嚴天良的手中脫離了出來,追了上去。
但也不過幾步就被結界給擋下了,他看著前頭離去的紅衣身影,厲喝著出了聲:“他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他!”
咒罵聲不斷地傳來,一聲聲很是難聽。
呂利安儼然也是被他給吵到了,本就因為迷途林一事被攪和很是不悅,此時又聽到宋一倫還在耳邊吵。
他側眸看去,厲聲道:“閉嘴!”
這話也才落,宋一倫當真是收了聲,滿是詫異地看向了出聲的人,片刻都沒有回過神。
待好一會兒才清醒了過來,看著呂利安的目光也都是惱意,道:“你什麼意思!”話落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一副要他說清楚的模樣。
呂利安儼然也是被氣到了,張口便要出聲。
隻是這還未出聲半句,邊上的嚴天良卻是快速迎了上來,拉開了兩人,道:“誒誒誒,別吵,自己人吵什麼,別吵。”說著還回眸去看呂利安,輕使了使眼色。
“誰他、娘、的和他是自己人!”宋一倫顯然是怒氣攻心,說話更是沒了譜,胡言亂語了一通。
而這些更是擾的呂利安愈發的不悅,可看著嚴天良的目光多少也知道意思,這個蠢貨還有些價值,至少這次迷途林還有點價值。
於是他稍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笑著道:“抱歉抱歉,我這不是急著迷途林的任務嘛,口無遮攔了,是我不對,我不對。”說著還行了禮。
“好友也是擔憂迷途林的事,你別氣了。”嚴天良見狀忙又同宋一倫說著,一副討好的模樣。
也正是如此,宋一倫心底的怒意才稍稍散去了些,可一想到林清的事便又氣上了心頭,想要衝破結界進去。
想要將那個留下痕跡的人抓出來,一定要把他的皮肉都抽了!
呂利安看出了他的意思,雖然對他很是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隻笑著安撫道:“眼下我們還是先處理迷途林一事,至於林清的事等我們出來了再做打算便可,再者,你不就是想上、他嘛。”說著還笑了笑。
“什麼意思?”宋一倫聽著這話皺起了眉,儼然是不解他的意思。
他是想上、林清,以前還想溫柔點,可現在他隻想將人壓在身下,做到哭做到他求饒。
那副模樣一定很好看。
想著這兒,他冷冷地笑了笑,就好似當真已經如此了一般。
呂利安自然是瞧出了他的念想,隻覺得作嘔。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低笑了一番,這才道:“春歸閣對付才賣進去的人有的是法子,你去問問不就知曉了?”
“你是說下、藥?”宋一倫一聽他提到春歸閣哪裏還不知他的意思,裏邊兒對付一些不聽話的小倌除了毒打還有下、藥,肮髒的東西多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