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想起了雲閣的事,那時好似吃了醋魚,所以白之如說的魚該不會就是那條醋魚吧。
隻是魚又不是人,何來別人一說。
如此他疑惑之下,他出了聲,“你說白魚?”
白之如一聽他提到白魚那是愈發的委屈,整個人又往他的頸窩處依,片刻後才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道:“我也想在阿清的身子裏邊兒,阿清你不要喜歡它,它很醜,它也不乖,一點兒也不乖,好不好?”說著抬起了頭,有清淚隨著他的動作落了下去。
清淚化為珠子,最後落在了兩人纏繞的發絲間,奇香飄散。
林清原也隻是想著那條醋魚,畢竟這一早上他也就吃了幾口醋魚,白之如又說自己肚子裏有魚,說的可不就是那條白魚嘛。
隻是也不過就是一條魚罷了,為何如此大反應,竟然還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不過這念想才出他卻又愣著了,雙足上傳來的嘶磨告訴他,自己眼前這個也是條魚,鮫人魚。
“好不好?”白之如見他沒有回應那是愈發的害怕,害怕林清不要他了。
他低頭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林清的下頜,最後一個個吻又落在了他的頸項上,直到瞧見喉間微微凸起的喉結時他稍稍止下。
那上頭也同樣有紅痕,不過並不明顯。
也不知是想著什麼,他先是在上頭落了幾個吻,片刻後才啟口咬了上去。
林清被他這麼一咬終於是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要動手推拒,可卻發現無法動彈才憶起來白之如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麻痹了他。
如此之下,他竟也隻能被迫承受喉間傳來的異樣,眼眸微顫下意識低喃出聲。
“我也要在阿清的身子裏邊兒。”白之如一想到那條白魚同林清如此親昵的相融,他便覺得很是不高興。
隻有自己才可以在阿清的身子裏邊兒,隻有自己才可以。
真的好喜歡阿清啊,好喜歡,好喜歡。
他不斷地在心中念著,親吻的力道也愈發的重,在那本就已經染滿痕跡的頸項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痕跡,好似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自己的,誰也染指不得。
漂亮的尾鰭隨著他的親吻不斷地嘶磨著林清的雙足,仿佛這樣就能散去他心中的念想一般。
可卻是毫無辦法,心中的念想愈發的厲害,到最後擾的他連思緒都恍惚了起來。
也在這時,魚身上泛起了漂亮的光暈,尾鰭化為流水散去,一雙白皙宛若玉石的雙足映入眼簾。
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吻得愈發深邃,一雙手更是扯著就要將林清的衣裳給脫了,暖意隨之落在了林清腹部。
正是這突然落下的暖意,林清恍惚的思緒漸漸清醒了過來,尾鰭的纏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玉足的嘶磨。
注意到這兒,他當即就知道這人是怎麼了,尤其是落在腹部的暖意,側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詫異地道:“你發、情、期又到了!”
“我也想在阿清的身子裏邊兒,阿清好不好?”白之如並沒有回他的話,隻徑自扶著他的雙足倚在了自己的腰間,低眸再次吻上了他的喉間,輕輕地啃咬著。
隨著他的親吻落下,林清的衣裳也很快散落在床麵,白皙纖細的身形映入眼簾。
而那一個個嬌柔的親吻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身前,在那雪地上添著漂亮的紅梅,驚豔無比。
也在同時,一抹疼痛快速襲來,仿佛萬箭穿心般擾的人渾身一顫,久久無法回神。
“你!”林清太清楚這是什麼了,眼前有些發暈,直到片刻後才尋回思緒看向了眼前的人。
見白之如微皺著眉倚在自己的麵前,許是被擾著了,麵色暗沉不已,漂亮的鳳眸裏頭還帶著一抹紅暈,惹人憐惜。
可如此憐惜的一幕落在他眼裏卻隻餘下了顫意,薄唇一抿低低地呢喃了一聲,片刻後才啞著聲道:“出去!”話音裏頭還帶著一抹怒意,可見是真的惱了。
白之如一聽眸色愈發的紅潤,委屈的輕撇了撇嘴,低低地道:“可是”
“出去!”林清不想聽他說什麼,現在隻想讓這人離開。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眼中的委屈愈發的深邃,看著林清的目光也都是不知所措。
“滾!”林清見他半天未有動作,真是恨不得將人直接丟出去。
可他此時渾身被麻痹連動都無法動彈,更別提將人丟出去了。
白之如仍是沒有動,薄唇輕抿著好半天後才低眸瞧了瞧,片刻後又去看林清,道:“可是,阿清我都沒有進去”說著話音也愈發清淺,裏頭還帶著委屈。
“那就起來!”林清對於他那句話隻覺得暈的厲害,沒有都擾成這樣,這要是真的還不得死在這兒。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奇怪,奇怪幾月前那回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並且第二天還能前往天工閣。
他下意識低喘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一抹疼意散去,美眸微顫著許久不曾睜開。
白之如聽著他的話也知曉是惱了,雖然真的很想要,可也知道不能惹林清不高興。
他低眸又看了一眼,片刻後才輕應著乖乖起了身。
隨著他的離去,暖意散去有寒意自洞府外席卷而來,驅散了府內的曖昧。
林清也終於是緩了過來,睜眼看向了跪坐在邊上的人,見他滿是委屈地瞧著自己。
一襲月白鮫綃在方才的動作下淩亂的掛在肩頭,漂亮的鎖骨映入眼簾,不過隻是一眼便令人魂牽夢繞。
“阿清,我難受。”白之如見他睜眼,嘴角一瞥依偎著又往他的懷中靠,清淚也隨之落了下去,嬌柔不已。
想來是真的不好受,哭聲中還帶著些許壓抑,身子更是輕顫不止。
本就白皙的身子也因著這抹壓抑,有紅暈漸漸溢了出來,很是漂亮。
林清見狀哪裏不知他說的是什麼,眉間微皺許久不曾鬆開。
直到懷裏頭的哭聲愈發的厲害,他才歎了一聲氣,隻是仍是半句話未有。
外頭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鬧了許久的白之如終於是安靜了,哭的連眼睛都有些腫了。
真是外頭下大雨,洞府內下小雨。
沒能得到任何舒緩的他這會兒就窩在林清的懷中睡著,珠子落了一個床榻,在兩人的發絲間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