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又開始啃咬自己手指的人,粉嫩的舌尖輕輕卷著他的指尖就往口中帶,有水漬染在了上頭,很是漂亮。
“你是小狗嗎?”他瞧著這一幕低笑著出了聲,這哪裏是魚,這分明就是先前瞧見的那條黃狗嘛。
白之如顯然是不知他說的是什麼,輕舔了舔眼前白皙纖細的指尖,片刻後才抬眸看向了林清,迷糊地道:“阿清,小狗是什麼?”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林清提到小狗,那是什麼,能吃嗎?
滿是迷糊之下,他下意識往邊上倚了些,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眸瞧著林清,裏邊兒還帶著些許水潤。
“恩?”林清倒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一時間也有些沒回過神。
但片刻後他就清醒了過來,這白之如從隻是魚苗時就被自己養在蓮花池中,除了魚外應該也沒見過其他的。
隻是,這要如何解釋。
他低眸思慮了片刻,隨後才笑著道:“同你一樣,喜歡撒嬌,還喜歡纏著人。”說著嘴角的笑意也愈發的深了。
先前在集市上瞧見的那條黃狗,在瞧見主子回去時就纏著撲上去,嚶嚶嚶的叫個沒完。
白之如也是這樣,總是喜歡貼在自己的懷中一個勁喚,可不就是小狗嘛。
想著這兒,他伸手捏住了白之如的臉頰,絲滑的觸感隨之而來,當真是宛若銀綢般令人驚豔。
如此毫無瑕疵的絲滑擾的他下意識輕揉了揉,直鬧得白之如皺起了眉低喃出聲才稍稍鬆了手,笑著又道:“這麼久了,牙長了嗎?”邊說邊探著手就往他的口中擾。
“唔——”白之如微顫著眸低喃著,同時還隨著動作稍稍起了些身,白皙宛若玉石的肩頭伴隨著水聲探出水麵,顆顆碎珠緩緩滑落晶瑩剔透。
林清掰開了他的口,仔細瞧著。
隻可惜同上回一樣並未瞧見什麼尖牙,竟是有些失落。
既然沒有長尖牙,怎得這般像小狗呢。
待好一會兒後,他才鬆開了手低身坐在了池邊上,染著寒意的池水很快湧上了他的腳踝,將他的雙足包裹其中。
白之如見狀趴在了他的懷中,整個兒窩在了他的衣裳間,淺淺的暖香緩緩而來,沁人心脾。
“阿清好香。”他低笑著出了聲,隨後才抬起了頭看向了身前的人,瞧著那從發絲間落下的血色穗子伸手撫了上去。
穗子上還掛著漂亮的珠子,他將其攥在手中把玩著,歡喜不已。
纖細的尾鰭也隨著他的動作在水中輕輕擺動著,輕如銀綢,行雲流水。
許是先前累著了,這麼玩鬧了一會兒他就困倦的又往林清的懷中倚了些,鳳眸半闔著儼然是快要睡著了。
林清瞧了出來,白日裏鬧了這麼久,現在也才睡下就被自己鬧醒了,定然是困的。
他伸手輕撫了撫他背脊,低聲道:“睡吧。”
“阿清。”白之如聽著耳邊的話輕喚著抬起了頭,下頜抵在了他的腹部,漂亮的眼眸裏邊兒染滿了倦意。
林清見狀下意識低笑出聲,都困成這樣了還不睡,也不知是要做什麼。
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背,低低地輕應了一聲算是回了話。
隻是後頭他沒能得到來任何回應,低眸看去才發現方才還鬧個不停的人竟是已經睡著了,漂亮的麵龐上還帶著一抹暖意,嬌柔不已。
瞧著這一幕,他也沒再去鬧他,抬眸看向了池中。
那一襲紅衣還飄在池水中,上頭染了些許海棠,驚豔無比。
想到每回自己來時,這人都抱著那襲紅衣,他便忍不住低笑出聲,“真是條奇怪的魚。”話音輕柔,裏頭的笑意極深。
又坐了一會兒,他從儲物袋中取了枚靈石來。
先前本就是在修煉,因著聚靈陣異樣才不得不停歇。
這會兒還隻是夜半,靈氣最是充沛且即為純粹,是修煉的最好時間。
他稍稍往池邊上又挪了些,收了腳盤腿而坐,隻是這動作顯得格外小心,就怕懷裏邊兒這個才睡著的人又給自己鬧醒了。
好一會兒後,他才閉眸入定。
海棠花下很快就陷入了寂靜,兩人親昵相擁著,直至天明。
晨起時,雨下的愈發厲害,天色昏暗不已,瞧著倒像是入了夜。
噗通——
隻聽著一道落水聲,有什麼摔入了水中,清水隨之濺灑在了池子邊上。
落入池中的紅衣伴隨著襲來的漣漪緩緩飄動著,直到片刻後才散去。
林清也在這一聲動靜下醒轉了過來,睜眸看去見白之如趴在水中,這會兒正一臉迷糊地看著四周,儼然方才摔下去的就是他。
瞧著這一幕,他下意識勾唇低笑了笑,片刻後才收了靈氣。
白之如瞧見了坐在邊上的林清,恍惚的思緒稍稍清醒了些,乖乖地又遊了過去,“阿清。”輕喚著又窩在了他的懷中,嘶磨著歡喜不已。
林清見狀並未出聲,收起了靈石準備回洞府去。
隻是也才動作,耳邊傳來了一番動靜。
一隻色澤亮麗的雲絲彩雀快速飛來,腳上還綁著個信軸,緩緩落在了他的肩頭。
“恩?”他疑惑地輕應了一聲,顯然是不解這雲絲彩雀怎得會來這兒,並且腳上還綁著信軸,瞧著倒像是什麼人養著的。
窩在懷中的白之如也瞧見了,那雀鳥極其漂亮,可如此漂亮落在他眼裏卻很是礙眼。
他伸手一把將其抓在了手中,速度極快,以至於雲絲彩雀連一絲掙紮都沒有。
瞧著手中這隻漂亮的彩雀,他稍稍用了些力道,眼底帶上了些許暗色。
至於被這麼攥著的雲絲彩雀隻覺得呼吸一怔,一雙眼更是猛地凸了出來,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捏碎。
林清見他一直瞧著雀鳥,疑惑地道:“怎麼了?”話落才將雀鳥接了過來。
許是被方才那麼一番鬧騰,雀鳥此時已然奄奄一息,趴在他的手中也沒個動靜。
但好在還有些氣息,並沒有死。
他到是沒有想到白之如的力氣這麼大,不過就是這麼輕輕一抓竟是差點將這隻雀鳥給弄死了。
白之如看出了他的心思,美眸輕輕一顫裏頭帶上了些許委屈,好一會兒後才低聲道:“阿清,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它玩。”說著還縮了縮脖子,儼然一副做錯事怕被責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