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看著飛走的海大哥,正愁自己不懂飛行之術,那隗獸骨杖竟突然騰空而起,幾個衝拽之間便牽引著她朝海大哥的方向追去……
方塔廢墟上空,中年人身子一顫,倏地噴出一口鮮血。
已經是第九次啟動法陣失敗了。
“唉,”識海裏傳來一聲歎息,卻是阿熙不無惋惜地勸道,“不用再嚐試了。雖說你這法陣確實不錯,可你的實力著實是沒出息了些!”
中年人攥緊拳頭,不甘心的抬起頭,露出一白一灰兩隻陰森可怖的眼睛。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堂堂珮羅家族一代家主,現在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等地步?
看著方塔的廢墟,還有那些剛剛身魂合一,卻還未能恢複完全的人們,突然,中年人詭異地一笑。
“我怎地把它給忘了,哈哈……”中年人猖狂笑道,“臭小子,不要著急,待老夫把這陣塔修複好,一定將你煉化的幹幹淨淨!”
言罷,中年人摘下腕間那隻血翡翠鐲子,使勁向上空一拋。隻見他兩手快速打了一個法印,朝那半空中的鐲子一點,刹那間,數百道綠光自翡翠鐲子中激射而出,跟下方眾人腕間的綠光煉成一線,最後溯臂而上,直直地鑽入他們的眉心之中。
頓時,整個山穀仿若閻羅刑獄,驚恐慘叫聲連綿不絕,那些方方逃出生天的人們,再一次在那綠光的提拉下,一個接一個的被收進了翡翠鐲子裏。
數裏之外,密林深處。
海大哥眉心浮著一個詭異的轉輪,那轉輪瘋狂旋轉,發出一束銀灰色的光柱。
三米開外,隗獸骨杖半懸於空,正被這束銀灰色的光柱,不停地震顫著,發出陣陣嘶鳴之聲。
小卓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著畏縮在一旁,猶豫地看著指尖上那個已經幹涸的創口。
“小卓姑娘,那點血太少了,根本不夠骨杖認主。”海大哥臉色越來越蒼白,一臉焦急地對小卓說道,“快點,我支持不了多久了,等這骨杖脫離轉輪束縛,凶性大發起來,咱們都會被它吸成人幹!”
小卓似是下了決心,閉上眼,狠狠地再一次朝那指尖一咬,然後朝那骨杖所在之處一甩,原本的一道血線被什麼力量一扯,竟瞬間爆發成一片磅礴地血霧。血霧穿過銀灰色的光柱,一層又一層地將那骨杖包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銀灰色的光柱自發地一收,海大哥眉心的轉輪也隨之消失,他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依著一棵樹,重重地吐了口氣。
源源不斷地血霧在骨杖外形成一個致密的血繭,而小卓卻因血液地不斷流失,麵色愈加蒼白起來,如果不是血繭與她之間的強大吸力,恐怕她已經栽倒在地上。
見狀,海大哥眉心一蹙,掙紮著正要起身,卻見一道綠光飛來,從小卓的腦後一直穿到眉心。
“啊——”隻聽得一聲慘叫,小卓牽著那包著骨杖血繭,綠光牽著小卓,便急速的朝林外飛去。
“小卓姑娘!TMD!”海大哥怒吼一聲,顧不得已經有些虛脫的身體,運起周身的殘餘的氣力,便向小卓追去。
某空間內,綠霧繚繞,綠霧之中,還時不時地噴出一團團詭異地“鬼火”。
阿熙坐在自家的白玉凳上,正一口一口悠閑地品著果酒,驀地,他藍眸一垂,盯著伸向果籃的那隻修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