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又沙啞的中年男人聲處處透著油膩感,危險而猥瑣。
怦怦怦。
黎桑的心跳直衝嗓子眼,洗手液瓶被她捏得變形,她屏息不敢出聲。
她認出來這聲音屬於哪個魔鬼!
男人認定了她在裏麵,噠噠聲繞著門邊轉了幾圈,隨著一聲響,一道黑色的長影沒入衛生間。
來人臉上堆滿笑,眼裏的貪婪揮之不去,他輕拍著手:“我們桑桑出落得真是越來越水靈了,剛剛在桌上看見就像見到仙女似的。”
話是誇獎,他奔過來的速度卻絲毫不憐香惜玉,恨不得將黎桑撲在洗手台上。
黎桑冷著臉,右手用力一甩,洗手液瓶砰的一聲打了個空。
男人輕而易舉的躲過一遭,臉上的笑有所收斂:“桑桑你就是這麼歡迎叔叔的嗎?”
“你既然自稱叔叔,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黎桑咬牙切齒低吼。
“桑桑你這麼裝純就不對了,你睡了多少人才爬到這位置,現在還想要立貞節牌坊?”
“……”
“不過是個碧池罷了,給誰睡不是睡,怎麼就不能伺候一下叔叔了?”
“滾!”黎桑鉚足了勁將能扔的東西都砸了過去,腳下卻像生了根,沒法動彈。
她生得豔麗,盡管怒火中燒,那張臉蛋也是靈氣逼人。
黎羽心癢難耐,鹹豬手探了過去,還沒近身,黎桑忽的蹲身脫鞋,如一個潑婦般揮了過來。
她早已不是年少時手無寸鐵之力的弱雞!
可男女之間與生俱來的體力懸殊,讓她的抵抗猶如蚍蜉撼樹。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黎桑被甩得身子猛退,半邊臉發麻,腰撞上洗手台,酸震感席卷全身。
要完。
高級會所向來是限客流量的,真可謂喊破喉嚨也不一定有運氣碰到個英雄救美的,能來這裏的,各個跟人精一樣。
聽到呼救,別說衝過來,說不準還得繞道跑。
光是想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黎桑就胃酸倒流。
她忍著痛意,一手在背後拿起手機,垂眸側臉,鴉色的長發攏了腫脹的傷,隻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黎桑狠狠道:“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不聽話的女人長得好看,就別有一番野味,他最喜歡調教。
黎羽衝地上啐了口水,油膩的臉掛上冷笑:“少給臉不要臉,看得上你這千人騎萬人枕的騷貨不感恩戴德,還要打人?”
他突然抓住黎桑的手,捏著她的下巴看向自己,渾濁的眼裏盡是不屑:“想讓被你求救的人看看,你在我的手下有多騷嗎?”
驟然的痛意令黎桑五指鬆開,點亮了屏的手機摔落在地,她衝著近在咫尺的黎羽呸了一臉水。
“你個人麵獸心的王八蛋,我祝你斷子絕孫,生的孩子都攪基!”
黎羽麵上陰晴不定,但近距離的觀察,又讓他越發迷戀,手下的肌膚細膩如瓷,她臉上氣出自然的胭脂色。
麵對長得好看的人,就算被辱罵,他都想點頭附和。
黎桑被壓在洗手台下的地麵,簡單的長裙在推搡間露出了圓潤的肩,目光上挪,對上那揉碎了星辰的眸。
他邪笑道:“你就罵吧,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懼意攏上黎桑的臉,腦子成漿糊,突然間天旋地轉,她被拽著往隔間推。
濃烈的男士香更直觀的湧進鼻息,熏得她更想吐。
雙手被壓,腰被一手鉗製,黎桑隻能甩動腿毫無章法的亂踹,“你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要是動了我唔唔唔……”
黎羽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一條帕子塞進她嘴中,嗤笑道:“就你話多。”
要不是討厭女人如死魚般不配合,他早就用上致幻劑。
“你要是乖一點,叔叔不介意對你溫柔點,黎桑你睡了那麼多人,技術應該很不錯吧?”
“唔嗚嗚……”
滾你個老王八,造謠生事!
黎羽嘿嘿一笑,腦子裏的不符合社會和諧主義的顏料已經溢出在臉上。
他伸出空餘的手,去摸黎桑的臉,嘖嘖道:“瞧瞧,我還沒對你怎樣,這就濕了呢?”
黎桑猛轉頭,躲開他的觸碰,順勢蓄力腦袋狠狠往後砸。
她寧願一頭撞死在廁所隔間,也不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老淫賊玷汙!
砰——
激烈的一聲震得黎羽腳後跟一滑,差點摔進馬桶。
好事被打斷,他的怒氣空前絕後,大吼道:“誰特麼不要命了,看不清場合嗎?”
一道磁性悅耳的笑忽然在寂靜的空間響起,麵色晦澀的男人道:“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