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快速收回目光,赫容城身子往旁一偏,躲過不必要的碰觸,眉目間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不屑。
很好,她還真是和什麼人都能有話講。
待人一走,他便進入包廂撈黎桑。
赫容城聲音比臉還冷:“桑桑你真是好本事啊,還喜歡吃嫩草了?”
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她倒好,一個沒看住,就和一小白臉傳了緋聞。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黎桑跳起來反駁,她躲到屏風後頭,“那就是個意外!”
“你的人生,意外頻發啊。”
黎桑生無可戀:“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赫容城不想和她杠,蹙眉,冷聲道:“出來。”
“我出來可以,但你得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她瞪圓好看的貓眼,長睫毛切割著光影,眸中落了稀碎的亮點,如寶石般璀璨奪目,看得人隻想小心珍藏。
赫容城挑了她剛坐的地方落座,精致的眉目泄露出逼人的俊氣,他揚聲道:“你現在還有資格談條件?”
沒有,從她答應不平等合約後,她就沒了。
抓著屏風的手死死用勁,恨不得將其給掀翻,再甩男人臉上,最後矯揉做作的說幾句意外。
她還真和意外杠上了。
不行不行,她走智慧路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蠢事不能做!
黎桑醞釀下情緒,想到昨晚看的電影,代入了下情緒,咬了咬下唇,水潤的眸沁出點點憂傷。
她小心翼翼開口:“本來就是意外,為什麼還要讓我擔責呢?”
嬌柔與堅持互融,猶如雪山包裹後,驚人可見的蓮花,脆弱卻頑固。
赫容城的火氣在看見她的那刻就沒了,見她這樣矯揉做作,心裏的情緒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又甜又澀。
他招手:“過來。”
黎桑提腿,慢得像是要化身蝸牛和烏龜賽跑,男人大掌一伸,將人攬入懷中。
熟悉的男士香撲麵而來,她坐在了緊繃的大腿之上,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他醉人,黎桑有點頭暈。
她不敢掙紮,深怕把某些東西給刺激出來。
黎桑苦笑:“我們回去吧?”
“就這麼不想和我待著?”赫容城單手環她的腰,下巴落在她肩上,另一手撫摸她如海藻般的長發。
她小得可憐,這樣抱著,整個人都裹了他的氣味,可這還不夠。
就在赫容城想再深入了解下,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的壓住他遊移的掌。
黎桑輕顫又故作冷靜的聲音悶悶傳出:“歐巴~你要克製住你自己啊!我不習慣在這種地方……”
“想要了?”赫容城笑了,曖昧橫生,“不用暗示我,隻有你想我隨時都能……”
再聽下去,耳朵都要長針了!
黎桑忽的扭過身,紅唇印上男人的,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止。
她感受到男人的僵,故意忽視,笑著道:“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等回應,她便推開男人,跳下地,如蹁躚起舞的蝴蝶一般,衝出了包廂。
快得像背後有洪水猛獸在追。
“好。”赫容城回了遲來的,不被在乎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