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有心送上菊花茶,被她用雞毛撣子趕下樓。
一股子茶的清香味卻令人無法忽視。
她捏緊了拳,臉色很冷。
屋內的黎桑同樣不好受。
她假笑道:“大哥,你媽…媽還在門口呢,你這時候發qing不太合適吧!”
腰上雙手的主人卻是低低一笑,磁性悅耳的聲音順著她的耳一直滑入心腔。
“你不是討厭她嗎?”赫容城問。
黎桑心道,我不喜歡老的,也不代表會多待見小的啊。
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直說,她隻好尬笑:“事是這麼回事,但我勸你還是要稍微給她一點麵子。”
好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多辛苦。
赫容城揶揄道:“你倒是心地善良,這時候了,還為她著想。”
要是白女士在場聽見這話,一定覺得生他不如生塊叉燒。
畢竟叉燒還能填肚,他隻能添氣。
不知被諷還是被譏的黎桑:“……”
沉默寡言是她最後的溫柔。
被稍微製止過的一雙手又開始四下摸索,挑撥著,沉笑著,像不知飽的shou。
“等等,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
黎桑話音未落,敲門罵街已變為了踹門咆哮,猶如午夜安眠曲突然被人調換成了蹦迪神曲。
跳得她腦門青筋都震顫。
赫容城的興致也瞬間失了大半,他斂笑垂眸,抬手扭動門把手。
黎桑下意識往旁退了半步。
說時遲那時快,門外的人一個重踢腿,門轟然打開,砰的一聲重響,隱隱有骨骼錯亂聲淒慘無助的發出轟鳴。
半小時後。
豪華私人醫院貴賓房。
黎桑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垂腦袋哭哭啼啼,聲音不大不小的控訴道:“媽,您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用打死兒子的方法逼迫我妥協離開啊。”
“看到城哥哥現在這樣,您就滿意,開心了嗎?”
氣短心慌的白女士:“……”
病床上綁得像木乃伊的赫容城閉上眼。
這兩個女人都是魔鬼。
白女士派人忙前忙後辦完了住院手續,安排人給他做了全身檢查。
見慣風雲的醫生淡漠的看著檢查結果,擦了擦眼鏡道:“沒什麼大問題,輕微骨折,輕微腦震蕩,修養幾天就能出院。”
骨折、腦震蕩還沒什麼問題?
白女士麵色生異,忍住將這醫生也用門撞一下的衝動,憋氣回了病房。
一進來,便又被黎桑氣得想退出房間。
她長了張過分豔麗的臉,不水性楊花做狐狸精都是浪費。
白女士狠狠剜了她幾眼,轉頭時,臉色驟然變得慈祥和藹,是赫容城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過的模樣。
挺駭人的。
“這回都是媽不好,讓你受苦了,等媽回去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給你煲個營養湯,保準讓你早日康複。”
“……”
半句話都離不開給他相親。
赫容城眼睛閉得更緊。
“媽,我在這兒呢,您怎麼還總想著麻煩外人!”黎桑這攪屎棍又跳出來,“那些小姑娘啊,早晚也是成為別人妻子的,她們煲湯也就練個手。”
“還是讓我給城哥哥煲湯,也好盡我的一點綿薄之力,希望城哥哥能早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