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居住在這地方的人。
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做什麼需要偷窺別人生活?
黎桑摘了墨鏡看向那陽台,三腳架上赫然還是有台望遠鏡,還是她了解過的機型。
這東西價格不菲。
要是被製造者知曉,購買它的人用來偷窺別人私生活,怕是要被活活氣死。
米白色的窗簾再度被合上,切割出的光暈瞬間被黑暗填充。
不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幕中,手機亮屏也很引人矚目。
黎桑倒吸一口涼氣。
為了休息一會,她特意開的靜音,卻忘記倒扣屏幕。
來電人白女士。
她一接電話,沒聽到熟悉的謾罵與難聽言辭,倒是有道陌生的年輕女聲傳了過來。
女人很是局促,不安地小聲道:“黎小姐你好,請問你有時間一起吃躺飯嗎?和你的哥哥與養母。”
哥哥?
養母?
黎桑重看了遍手機,的確是白女士的電話。
真讓人不敢置信,她居然在外人麵前這樣介紹。
黎桑勾了勾唇,玩味道:“你打錯電話了吧?我可沒有什麼哥哥和養母。”
話音一落,毫不手軟的掛了電話。
她想看戲,卻不代表自己要做這戲的推手,站在赫容城對立麵。
白女士讓陌生女人給她電話,不就是想以她的名義,再把“身負重傷”的赫容城也給約出去嘛!
年輕女人聽著忙音,麵色茫然了一瞬。
她知道黎桑,家裏有小妹喜歡她的歌,成天在房間裏開音樂會,震得都是她的歌。
雖然人唱歌時的聲音與說話狀態的聲音會有所不同,但發音卻是很難改變。
她可能確認那就是黎桑。
不等她回複什麼,白女士便急忙走來問道:“她說什麼?”
女人眼神異樣的盯著白女士,一字一句的重複黎桑所說的話,最後道:“您和黎小姐真的是……”
“她的確是吃赫家的穿赫家的長大,也算半個我的前養女。”白女士怒哼,時刻不忘抹黑她的形象,“這就一白眼狼,不記著我們對她的好,盡知道瞎折騰。”
女人但笑不語。
赫家家大業大,想借此爬上赫容城的床而一勞永逸的人不分男女,從海天大廈排隊能排到首都的舉旗門前。
從小養在赫家的黎桑更是知曉赫家的厲害,說不準,她是自己動了歪心思,所以才不願幫助他相親。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女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進退有度,持著禮貌的笑道:“伯母,要是他實在沒空來見我,那我就不叨擾了。”
“他不是沒…最近公司在開發新業務,忙得暈頭轉向,我也很難約到他,但終身大事怎麼也比賺錢重要,你說是不是?”
白女士的話漏洞百出。
一開始讓她打電話約黎桑,可沒點名自己也約不少赫容城,直到挽留時才肯交出老底。
這樣一說,卻更是提醒了她黎桑和赫容城關係很是不一般。
親生母親都約不上的人,黎桑卻有可能約上,他們的關係,能隻有語言表述?
“……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想法都有所不同,也許赫總他就有其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