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下撲得又準又狠,直將人撲進一旁的沙發裏,柔軟的歐式棕皮沙發承重二人,陷入了很深一片。
楚淮被壓在底下,唇齒間溢出聲痛呼。
這蠢貨!
門口。
剛適應光線的二人,瞅見了這一幕比一幕勁爆的畫麵。
要到地址,馬不停蹄趕來的黎桑推了推麵色陰晴不定的梁涼。
黎桑訕訕道:“你男人被壓了。”
梁涼回贈她:“您男人抱其他女人了。”
二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半小時後。
去衛生間補完妝的蘇西眯著眸在角落看見了圍著黎桑的赫容城,眸子一緊,長睫順著往下一抖,遮了其中情緒流轉。
她揚起假笑走過去,順手從托盤中拿了酒,給了服務員小費後直視黎桑。
黎桑來的路上怕被認出,穿著件長到腳踝的麵包服,襯得整個人臃腫無比,頭上戴著頂鴨舌帽,臉上墨鏡與口罩搭配。
進r包廂後,黎桑脫了外套與臉上的偽裝,靚麗非常的臉上掛著抹清晰的尷尬,衝著她的方向扯了個笑。
隨後,她與黎桑的目光對視,被赫容城一個扭身給擋住。
蘇西:“……”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而另一邊的楚淮與梁涼也沒好到哪去,處處充斥尷尬。
倒是撲了人的關山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梁涼,他笑著露出八顆牙齒,標準得可以做教科書式禮儀教學。
他道:“小姐姐還記得我嗎?上次你去接楚淮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梁涼茫然地抬頭看向他,總覺得他眼神不太友好,很可能是把她當做情敵了。
這真是個令人罪過的誤會。
她想解釋,可旁邊的楚淮渾身都是低氣壓,像是在鬧矛盾。
畢竟她收的是楚淮的錢,不該冒著被辭退的危險拉郎配。
可在她的記憶裏,的確沒有這號人。
關山看著她的表情從茫然到糾結,最後又回歸到茫然,親自揭破謎底道:“我叫關山,關門的關,山林的山,也是楚淮的好朋友。”
到底是好朋友,還是好gay友,真是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
他還伸了手,以做建立良好關係的橋梁。
“你好,我是梁涼,梁山伯的梁,涼是冰涼的那個涼。”
梁涼也伸手準備去握。
可就差一點。
楚淮的大手忽的從二人中間伸出,他一手握住一人手腕,拒絕兩人握手的意思很是明顯。
他冷聲道:“沒必要。”
梁涼沉默了。
關山楞了。
“不是吧你,還怕我欺負人不成,握個手都不許了?還是說你小子吃嗚……”關山後話未說出,嘴巴便被人捂住。
他揮手推扭,對上楚淮駭人的眸,卻一點不懼,心裏還升起興奮的小火苗。
好啊,吃醋還不讓人說了!
他們兩一個推扭一個緊製,從梁涼的旁觀角度,再戴有se眼鏡的眼看來,這兩人就是在為了她的出現而打情罵俏。
真是世風日下。
她在心底感慨著,順便輕挪出一段安全距離,不想他們這泛著酸臭味的愛情熏到自己。
注意力不再放在“關淮”夫夫身上的梁涼,心思卻開始活絡起來。